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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uji991

漂亮女上司有点.......文章来源:网络(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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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2:51:17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19)

漂亮女上司有点……(19)

顾不得别的,我掉头又进了卧室。我蹲在机箱前,把内存条拔出来,先用我的衣服把线脚使劲儿擦了又擦,接着又重新仔细地把它插好,扣子也扣好。
  一按电源,顺利启动了!
  我把能点开的程序都点开,电脑依然稳定运行。
  呵呵,让我蒙对了。
  还真是内存条有点接触不良。
  我把电脑关了,将机箱盖儿合上后放回原位,重新从桌子后面把线接好,再开机,依然运行正常。
  ok了!
  这时候,巩雪清穿着捂得严严实实的两件套米黄色睡衣,头发湿漉漉地回来了,“呦,这么快就好了!行啊你!”
  她相当高兴。我却在犹豫,该不该把赵总来过的事情告诉她呢?
  “快,快帮我把桌面上的新建文件夹拷到那个u盘里去。”
  往u盘里倒完东西,我边收拾工具边琢磨,是直接走人呢,还是把情况告诉她。
  “好!今天晚上你是头功一件,我可要好好犒劳犒劳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愣着,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还要我以身相许?”她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好意思,就故作幽默地打趣。
  迟疑再三,我还是说吧!
  “刚才,赵总来过了。”
  “什么?”她骤然一惊,轻松的神态一扫而光,好像“买拐的”听说“卖拐的”上了门,“他现在人呢?”
  “走了。”
  “你你你,混蛋!你怎么不叫我!”
  说完,她趿着拖鞋往客厅跑。
  先是听到大门库通一声,然后又是一阵拖鞋响。
  她追下楼了。
  我苦笑一声。
  这才叫出力不讨好。
  唉,我还是走吧,省得她再咬我。这两天太累,估计没什么奶水可以哺育她。
  
  我把包背好,将门虚掩上,慢慢往楼梯口走去。走到楼下,我看见她蹲在路旁,头埋在胳膊里,长发把脊背上的衣服都打湿了。
  她的肩膀,其实并没有穿职业装时显示的那样宽,甚至有些纤弱,好像什么压力也担不起似的。她肯定在哭,双肩如同一只断翅蝴蝶般疼痛地抖动着,让人看着心碎。
  我站在那儿,她压抑着的啜泣声,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就这样经过她走掉?
  我不忍心。
  “经理,上楼吧,门还开着呢。”我走过去,弯腰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
  她无力地直起身子,已经是泣不成声,“他,走了,他,走了。你怎么让他走了。咳咳咳咳,他有五个月没来找过我了。咳咳咳咳。”说到最后,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一手扶住她,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心中充满了怜悯,轻声说,“走吧,上楼吧,听话。”
  她乖乖地跟着我上楼回屋了。
  关上门,我扶她在客厅里那张苹果绿色的三人布艺沙发上坐下,她好像平静点了。
  “刚才,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在这儿干吗,还问你在那儿。我说我是来修电脑的,你在洗澡。然后他就说明天八点前把报表交给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听着我的叙述,眼睛却盯着屋顶的一角,好像那里显示的有字幕。
  我说完以后,她又呆了一会儿。
  然后,转过头,热热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还漂亮吗?”
  我有点眼晕,“你,你当然很漂亮。”
  她听后没有露出喜色,却显出绝望的表情,“那你说,他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经常来找我?为什么他不好好爱我?”
  我看着她绝决、悲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经理,我就说实话吧!你要觉得合适呢,就听,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放屁好了。”
  “好,你说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其实,赵总不来找你最好!”
  “你说什么?”她扑上来,抓住我的胳膊。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妒忌赵总。
  要是有人这么爱我就好了。
  “你看看你。”我挣脱胳膊转身指着她对面墙上的大镜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还是大学时候的你吗?你还认识自己吗?”
  她睁大朦胧的泪眼,瞅着镜子,刚开始木然,后来变得吃惊。
  “哭吧,以后哭的时候就对着镜子哭!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眼睛跑水的样子!你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要赵一江,我就要赵一江!你看看自己还能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喊出来!”
  她停顿了一下,朝镜子走了几步,已经不再流眼泪,只是眼睛还红红的。刚才的吃惊现在已经变成了羞愧和局促。
  很少有人在嚎啕大哭、悲伤不已的时候还有心情照镜子。
  可是,如果真的那时候去照一下,你就会发现自己痛哭的样子不但滑稽而且难看,跟自己脑海中那幅哀婉凄美或悲壮动人的画面大相径庭。
  电视剧里的痛哭场面是有美丽动人的,可那是扭捏作态了多少回才被导演骂出来、导出来、拍出来骗人的!
  你本以为自己哭的时候应该是秀眉低垂、明眸堕泪,可实际上往往是鼻涕横流、五官挪位。有这么一番对比,你会猛然变得比原来坚强一些,凡是有自尊心的人都会这样。
  因为,人类还是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骄傲与坚强的。
  毕竟,我们不仅是经过亿万年生存竞争才活下的胜利者,还是那个过关斩将、几经磨难才超越数亿小兄弟摘取了游泳金牌的蝌蚪之王。
  坚强,其实就是上天埋在我们每个人心底深处的宝藏。只是以前过于舒适的生活让我们没有机会发现它罢了。
  劝她,我不太会。
  但是,让她自己劝自己,我还是有一些技巧的。
  因为最了解她优点的人是她;最了解她缺点的人,也是她。只要激发起她的力量,一切就好办了。
  呵呵,我的书可都不是白看的。
  
  终于,她在镜子面前站不住了。
  踉踉跄跄地退回来坐下,好像刚刚走完一段很长的路,“那个人,还是我吗?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她的声音很虚弱,如同大病初愈一般。
  我蹲下来,“经理,你爱他太多,爱自己太少了。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连自己都不珍惜,还有谁还会爱她呢?
  经理,从现在开始,你先对自己好一些吧。
  等你好了,坚强了,一切问题就会自然解决的。我想不出办法去帮你解决问题。可是,我相信,等你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什么都难不倒你。
  赵总也许很优秀,但跟你不适合。就算他没有结婚,我也觉得他配不上你。
  你的纯真,你的美丽,你的善良,你的坚强,都是最珍贵的东西,只有同样品质的人才配的上它们。”
  
  她低着头,许久没有说话。
  我蹲得脚都麻了,她才把头重新抬起来。
  “谢谢你!”
  她脸上悲伤无助的神情少了许多,添了几分平静和期待,“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然后,她有些羞涩地问道,“你,你肯定是个恋爱高手,谈过很多女朋友吧?要不,怎么对恋爱的事情体会得这么深刻。”
  我苦笑了一下,“我就谈过芳芳一个女朋友,可就这一个我还不一定能保得住。
  唉,对恋爱体会深刻的人不一定是恋爱次数多的人,但一定是爱的很深的人!
  就像皇帝吧,吃早点都要凑上六十八道菜才算体面。但是,那一道菜的味道他也未必记得住。
  可如果是个深陷荒岛二十年的倒霉蛋,梦里吃个蒸熟的馒头都会认为自己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终于,她有了点微笑的迹象,“对不起,又耽误你这么久。你可别讨厌我,现在,我已经把你当成最亲近的朋友。除了你,我再没有人可以说说这些事情了。”
  我也笑了,“不会的经理。我了解那种煎熬。你受的苦肯定比我更深。”
  “以后就别叫我经理了,叫我姐姐吧!”
  “呵呵,我还是习惯叫经理。改叫姐姐?怎么听着好像西门庆跟潘金莲似的!总觉得有点不正经。”
  她终于笑了,“哈哈哈哈,随你吧。”
  笑完了,她伸出双手,暖暖地捧着我的面颊,眼波流转,声音轻柔,“尹航,要是我先遇到你该多好!”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2:5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0)

漂亮女上司有点……(20)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很慌乱。
  她依旧定定地看着我,我把头转到一边,不敢再回望她的眼睛,“哦,你家的门也该上油了。我,我去修一下门吧。”我想岔开话题。
  她柔柔地用手把我的脸转过来,“你的眼里怎么有惊慌。看着我,你看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我的心嘣嘣嘣地跳着,愈发不知道怎么回应。
  天哪,说点什么!说啊!什么都行!
  我在脑海里冲着自己大喊!
  平时你不反应挺快的吗?现在哑巴啦!舌头落机箱里了?这样发展下去可有点不太对,纯洁的友谊马上就要不再纯洁了!那我还怎么面对我的芳芳呢?
  死刀~!
  打住,这种局面不能再继续了!
  我看着她渐渐靠近的眼睛,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你,你眼睛里有眼屎。”
  她先是一愣,猛地反应不过来眼屎这两个字是个什么含义。是啊,没有上下文,这道听力题可不好答。
  “掩饰!掩饰什么?”她不解。
  我指指自己的左眼。
  “哦~!”她明白了,哈哈哈哈大笑着把探出来的身子坐了回去,伸手擦着自己的眼睛,“真有你的,真有你的,你可太逗了!哎,真的有吗?刚才。”她彻底恢复正常了。
  我嘿嘿笑着,“没有,我就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哪怕像以前那样训人也行。就是不喜欢看你哭哭啼啼的,都不像你了!”
  她身子往后靠靠,微笑地看着我,“坏小子,你女朋友可太幸福了,她是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我站起身来,把话岔开,“经理,赶快整点饮料喝吧,我都渴死了。”
  “你小子,我的秘密你都听了,自己的捂那么严实,不行,你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说着,她伸手在我大腿上打了一拳。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咧着嘴一串惨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大吃一惊,“你你怎么了?不会点住穴位了吧?”
  我苦笑一下,“你以为你是梅超风啊。是我刚才蹲得太久了,腿麻的不行。你再一砸,就是这个效果。”
  “呵呵,谁让你保守来着。快说,不然我就抓~死你!”她伸手把我拉起来,让我在她身边坐下。然后,趁势摆出九阴白骨爪的手法。
  “其实,我和芳芳的经历一点都不复杂。……,你说怪不怪,我能知道你该怎么作,能猜着你的想法。可是对芳芳我却一头雾水。她现在对我而言也越来越像个迷。我越想使劲儿把她抓住,却感觉她离我越远。”
  “唉,能猜透我的心思,是因为你当我是个朋友。
  看不透她,那是因为你爱她!只要你爱她,你就永远也看不透她,或者,是你不让自己看清她!
  就像看赵一江一样。连你都觉得赵一江不合适我。可是,我却总是保有一线希望。”
  我听了没吭声,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叫什么屁话,赵一江能跟芳芳比吗?
  “生气了?好好好,借用你那句台词,要是不爱听就当我是放~屁!”
  她把放字拉的很长,屁字却说得又轻又快,完全不是爆破音的念法。好像把那个字拖长点,嘴巴就会发臭。
  我忍不住笑了,“赶快给我来杯饮料吧,你这个葛郎台、那磨温、阿巴恭。”
  人家也是好意,我对她生个什么气吗!
  
  假期后刚开始的几天,大家都有些松散。连公司的打卡器也出了问题,七点四十以后卡上打出来的就是红字了。要按正常的话,只有迟到了才红字显示。不过,卡上的字虽然是红色,但显示的时间还是正确的。所以,也不必担心领导误认为我迟到。
  周四,师傅出差回来了。
  我正想问问项目走得怎么样,却看见师傅先冲我使了个眼色,说道,“到外头冒冒烟儿去。”
  “我也去。”我连忙跟着他出去了。
  到了楼顶的露台上,师傅四下看看,没有其他人,然后朝着我焦急地说道,“你怎么搞的!连续迟到三次!你看你卡上红的!”
  我笑了,“那个机器出毛病了,四十就变红。我没迟到,都是八点以前到办公室的。”
  师傅气得直摇头,“你还笑!你没看看别人是不是都像你那样红红一片?”
  他这么一说,我仔细想想,有点笑不出来了。以前没留意,现在回忆一下,人家的好像没有我那么红。
  “只要你卡红,就算是没迟到也说明你来的不早,上班不积极。再者,像这种情况,你以为是公司的机器坏了。一个房地产公司换不起一个打卡器?笑话!
  上面就是想看看咱们的工作态度。
  这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出的馊主意,公司每过一年半载都要这么搞一次。曾经有三个实习生就是因为这个被开的!这个是不算毛病,可是,人家不抓你,这不是毛病;要抓你,这就是个大毛病!”
  我听得出了一身冷汗,“那那,那怎么办!”
  师傅点上根烟,使劲儿吸了一口,“没法儿办,你就只能盼着自己别走霉运吧。以后,别——”
  “我我以后七点半就来。”
  “唉!”师傅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挺懂事,不油滑,心也挺好,我还真想有你这么个伴儿。以后小心点吧。也别太担心,工作上要出了漏子就更惨了。说不定,这次也就混过去了。”
  师傅看我紧张得直冒汗,又开始安慰我。
  他递给我一根烟,“我给你分析分析啊。高层跟你没太大瓜葛。中层老巩就是你的头儿。我看她对你还不错。也没什么问题。老秦吗,你也不用担心。你现在比他差的远,威胁不到他。其他人才懒得管你的事情。”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有希望。
  “对了,还有一点。”师傅又加上一句,“你跟巩雪清也不要太近了。你懂的我意思吧!太近了不好。虽说赵总很大度,可毕竟也是个男人,万一他听到什么风声,心情不爽,你说怎么办?”
  那支香烟在我的手里变得粉碎。
  赵总,天哪,赵总,他那天晚上可是看见我了。
  天地良心哪!我真的就是修修电脑而已,我我没干别的啊!
  问题是,他会这样想吗?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2:5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1)

漂亮女上司有点……(21)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剩下冒汗了。
  “呵呵,看把你吓得,以后多注意点儿就行了吗?回去吧。”师傅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以为我是胆小。
  唉,我要是胆小,当时就得从楼顶上蹦下去。
  
  吃午饭的时候,老秦的一条消息让我松了口气。
  “赵总这回在业界论坛上可是大放异彩,他……”
  老秦总喜欢说些高层的动向、爱好、轶事之类的小道消息来显示他有背景、有身份。平常我挺讨厌他这么显摆的。
  其实,那些高层都不一定记得住他的名字,干吗老装的好像人家经济人似的。脸上多个疖子他也得帮着解释一下。
  可他这次的信息却让我狠不得亲他两口。
  原来,赵总在假期后上班的头一天下午就到上海开会去了,下周一才回来。
  呀吼~!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看见我的红卡。
  明天我七点二十就到,周末再主动加上一天班,好好表现表现,应该将功补过了吧?嘿嘿,这样就没有什么错处可抓了吧!
  如此一想,我才算放松下来。
  
  下班以后,我连忙往XX购物中心赶。
  今天是芳芳的二十二岁生日,我要买个礼物给她。
  说来惭愧的很,和她谈了四年多的恋爱,我从来没有送过她一件像样的礼物。最便宜的应该算是原先我“借”给她的那根“上吊绳”,最贵的是也不过是一条六十八元的伊宝莲毛衣链。
  都能往脖子上挂,虽然一个往上挂一个往下挂,方向不同但都不值几个钱。
  其实我并不是小气,只不过,不愿意拿父母的钱大方。
  我总想,等我有工作了,一定要给她买件像样的东西。
  现在,终于可以这么做了。
  我已经领了两个月工资了,总共三千一百二十四元整。
  交给父母了两千;往就餐卡上充了两百元,现在还没有用完;和同事们凑份子吃饭总共花了三百多。另外,还有一些跟芳芳吃饭等零碎花费。
  目前,工资还剩下二百三十多块钱,加上五一节前发的奖金,总共有一千二百四十一块钱。这次买礼物的预算可以定在一千一百元。剩下一百四十一块钱,够我坚持到发工资了。
  
  在公共汽车上,我兴奋得不行。
  我这个人有点毛病,给别人买礼物比给自己买东西还开心。
  我觉得,给人买礼物就好像是在猜一个幸福的谜语。
  你得仔细地琢磨、搜索那个人的爱好,习惯和当下最急需、最能让她眼前一亮的物品。然后,一边浏览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一边估摸自己的预算,同时在脑子里把那个东西取下来放在她的身上、头上、脖子上搭配一番。
  这实在是个很让人愉快的过程。
  突然,你心头一喜,“bingo!”就是它了!
  各方面都不能再合适了!
  然后,你带着那份千挑万选的礼物走到那人的面前,满怀期待地看着她拆开包装。就是那一下子,她眼中那一线惊喜的闪光,对你而言简直就像是黑暗夜空中最灿烂绚丽的焰火。
  是让你和她都快乐的焰火!
  这种焰火我在给爸妈买山东水晶苹果的时候见过,给他们买围巾的时候见过,给他们买回两双高帮棉拖鞋的时候也见过。
  在父母那里,这种快乐的焰火我见得的很多。只因为一些很平凡的礼物他们就会感到很欣喜、很满意,很享受。
  这可能是我们这种家庭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吧,总是很容易满足。
  可是,我在芳芳那里见得次数却很少。
  呵呵,也是,按他们家的条件,坐飞机比我们家坐火车的次数都多,不会像我们家这样沉不住气。
  所以,我想,报纸上说的也有道理。
  穷人们很有可能比富人们过的快乐。或者,快乐,的确是一种源自内心的东西,与钱有关,但是不呈线性关系。
  
  而这次,我一定要在芳芳眼里看到那份久违的快乐焰火。
  精挑细选之后,我终于选定了我的宝贝。
  是一个XX的包包。
  也是我的运气好,刚巧赶上八折优惠,我仅用了一千零八十元就把礼物搞定了。哈哈,还有二十元节余。
  提着那个装有包包的硬纸袋子出了商场的大门,感觉自己走路都豪气十足,特别像个假大款。
  呵呵,从来没有买过这么值钱的东西,今天咱也当了一回有钱人!
  门口广场上的出租车使劲儿向我闪灯、抛媚眼,我则摆出一付非宝马、奔驰不上的气度,对他们全都视而不见。
  挺胸、驻足,我站在商场门口宽阔的台阶顶端极目四望,作伟人状。
  嘿嘿,那边儿107路已经来了,开拔!
  就在此时,有人轻轻揪揪我的裤管,“先生,擦擦鞋吧!”这个声音怎么如此年轻,如此熟悉?
  回头一看,我大吃一惊,“是你!”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2:5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2)

漂亮女上司有点……(22)
那人一愣,随即笑了,他站起身来,“靠,是你小子,混的不赖吗?”
  我依然回不过神来,“队长,你你在这儿干吗?”
  “废话,赚钱哪?你以为我干吗?拉客!”我的足球队长穿着脏乎乎的迷彩服坦然自若。
  “你怎么不找工作?”我紧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还是不敢相信。我关系最好的一个哥儿们,一个大学生,竟然在擦皮鞋!!!!
  队长的学习不算太好,也决不算差。人又能吹能侃,在场上场下,都很有点领导才能。我一直认为他肯定能当老总的。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兄弟,要是不嫌丢人的话,就跟我在这儿坐会儿?我慢慢跟你聊。”他用手指指台阶。
  我抢先一步坐下去,“丢你个死人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笑了,挨着我身边坐下,“日他nn的,……”
  队长家是农村的。
  我原来一直以为他家属于电视里说的养殖专业户之类的富裕家庭。他以前也很少跟我们说起这方面的问题。
  我很少留意农村方面的事情。偶尔上网也是游戏频道去的多些。但是,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印象:农村里好像家家都是养殖专业户,个个都勤劳勇敢,人人都是勤劳致富的能手。又加上电视上播放了那么多致富的门路。我总以为,凡是出来打工的,肯定是在农村里被淘汰出来的。
  可听队长一说,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上学全是靠他大哥在外面打工赚钱。他大哥懂电,会安装。
  他们村儿基本上空了,留在家的全都是老弱病残,连孕妇都很少,有小孩子也是老婆子们带。男子们大都出去打工,女子们有体面的去干正经工作,像保姆、餐厅服务员、服装厂工人之类的。不体面的,也就不用多说了。
  本来,他们家也还过得去。大儿子打工,小儿子马上大学毕业,也能挣钱了。再过几年,小儿子混出个人样了,把父母往城里一接,要多美有多美。
  可是,还不等队长找到工作。大儿子先出事儿了。
  队长的大哥在厂里受了伤,可厂里根本不管。去“说理”的父亲也被“打理”事务的安全员给打得“很不安全”。
  还好,没有大碍。
  现在,家里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队长了。
  “……我也不是不找工作,可那些破公司只给我开800块,那够个屁啊!我再吃吃饭,租租房,还能给家里多少?烂单位工资低,好单位又进不去,我可不能按部就班地慢慢熬。我等得起,家里等不起!我必须要赶快多挣钱。
  嘿嘿,你别看这个,挣钱可不少。有时候,擦完鞋我再把毕业证亮亮,碰上牛人就直接给我十块!”
  队长说到最后,还挺高兴。
  “那你准备一直干这个?”
  “当然不是!等我钱攒的差不多,就先开家小店,慢慢往大了做,然后再搞批发。这只是原始资本积累而已。”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可看着他的笑脸,又觉得心里很闷。
  毕了业,我发现很多东西跟我脑子里原来的印象都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他们变了,还是我自己变了。
  唉,我得赶快走了,不能让芳芳着急啊。
  
  跟他告别以后,我郁闷地朝公共汽车站走去。
  车走了一站路,我突然想起来,还没跟他要个联系方式呢。大学时候他一直没用手机。毕业后一忙就失散了。
  于是,我又下车往回赶。
  远远地,我看见他在台阶上蹲着拣什么东西。
  走近些发现是他擦鞋的那些小零碎。那个木头箱子也被踩散了,只剩一个马扎躺在地上,倒还完好。他低着头,慢慢收拾着那些东西,有几个人在看,但是匆匆经过的人更多。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有个胖胖的、穿“游泳圈”一般的妇女好心地给了他一个大塑料袋子。
  他仰起头接袋子的时候,我从侧面发现,他哭了。
  我没有过去,隐在柱子后面。
  “妈了个X的,操死你们的亲妈妈!下午才整了三十,都被你们罚走了,还想……”他一边收拾,一边低声哭骂着。
  我没有立刻过去。
  别人已经踏碎了他的工具箱,我不能再踏碎他的尊严。
  等了一会儿,他收拾好东西,眼泪也擦干了。
  我悄悄退后几步,然后再跑过去,呼哧着,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靠,你小子也不给我个手机号。以后怎么找你吗?”
  他提着那个塑料袋子,生硬地努力笑着,“手机,狗屁手机,还手鸭呢?你怎么不给我号码?”大学时我也没有手机,毕业后家里给我买了一个。
  说完号码,我好像想起来点什么,“对了,我有个发财的好主意!幸福路上有个旧书市场,我看那儿不错。也没什么人管。好歹咱是大学毕业,在书上不比一般人懂得多?你就去那儿干吧!我也入股,将来发财了可要给我分红啊!”
  说着,我把一百块钱塞进他的上衣口袋,“呵呵,不给我翻十万倍不许还我。”
  他脸变了,“你,你都看见了!”
  我莫名其妙,“看你个鸟啊!没功夫跟你胡扯,我得见芳芳去。拜拜!”
  我很羞愧地撒腿逃了。
  好像弄坏他东西的人是我。
  我不知道这一百块钱能帮他多大的忙,也不知道我的主意到底有没有用。我在这个城市里长大,比他更熟悉这个城市。但我现在能给他提供的,也就是这点儿可怜的钱和那点儿近乎无用的信息了。
  以前,我总以为我已经是底层了。
  谁知道,和有些人比起来,我生活在天堂。
  难怪有人说,就算是条狗,你也要生在城里头。
  我现在的工作、待遇比队长好太多了。是我的能力比他强吗?是我的所谓“素质”比他高吗?我不敢这么想。
  可能街上的那些乞丐也不一定不如我聪明,不如我能干吧!也许,只是不如我幸运而已。
  可是,我这种幸运又能持续多久呢?又有多么坚固呢?
  唉,希望队长能成功!希望我自己有一天能够理直气壮地享受自己的工作,自豪地养家糊口;不用再天天担惊受怕、如履薄冰;不用再总觉得自己是个随时有可能被人揭穿的南郭先生,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希望吧!
  努力吧!
  
  见到芳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小街心花园里,我把不愉快的事情放在一边,兴高采烈地把那个袋子递给她,“生日快乐!”
  她把袋子打开,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放在身边,表情沉重、声音严肃,“尹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2:55:50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3)

漂亮女上司有点……(23)
看她那么郑重其事,我吓了一跳,“怎么啦?”
  “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她瞪着眼睛,气鼓鼓地问我。
  这都那儿跟那儿啊!怎么冷不丁蹦出这句话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
  “你~,不差啊?”
  “你犹豫了,我就是很差!哼嗯嗯嗯。”她开始哭了。
  我慌忙搂住她,学着《有话好好说》里那个结巴男主角的腔调:
  “谁谁~谁呀,谁~敢说你~你~差?你~是一~级棒!我天~天想你想得想睡觉!
  你~你~你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闭~月羞花,沉鱼雷、落军舰的超级无敌大美女!
  你~那忧郁的眼神、性感的胡渣子,还有那~狐媚性感的超完美身材和冰清玉洁的高级气质,走到那里都会被众人无情地拖出来打!
  哦~,朱丽叶,光明的天使,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你是俺‘羞牌死大’!”
  我一口气说出那么大一串,快要把自己憋成了肺气肿。
  “去!”
  她终于笑了。
  “好了,baby,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一问,她又气愤起来,“今天下午我们那儿演讲比赛,我代表我们组。结果,我只得了第八名!”
  “哎~”我赶忙做出惊喜状,“不错啊!进了八强啊!”
  “参加比赛的代表总共就八个!”
  “嘿嘿!”我干笑两声,“那你是本届比赛最具潜力奖的唯一获得者!我敢保证,下次你再参加比赛,肯定不会退步!”
  她淡淡笑了一下,“唉,再怎么说我还是倒数第一。”
  我把她搂的紧了一点,对着她的耳朵,“亲爱的,别在意了。不管你是倒数第几我都爱你。”
  “那有什么用。”
  听了她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声,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沉默了。
  她可能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也不再说什么了。
  场面冷了快一分钟。
  她从我怀里轻轻挣脱出来,“快,我再看看你的礼物。”
  
  在回家的时候,我没有坐公共汽车,信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个是想省钱,主要也是想散散心。
  虽然芳芳重新审视这个礼物之后的确表现出很大的惊喜。但是,我总觉得,这是她为那句话而特意做的补偿。
  也是,她的工资比我高,家里也不需要她交钱。这些在我看来“天价”的东西,她已经有不少了。
  算了,别太在意了。
  男人吗,太婆婆妈妈的还行?
  新人在单位里总想表现的杰出一点。我不也是这样,生怕被人挑出毛病。人家派她代表出战,她给人家整回来个“老末”,心情不好是应当的。
  这么想想,我也就释然了。
  
  回到家,父亲捏着一本《围棋世界》在餐桌上打谱。他穿一件白色的圆领汗衫,虽然洗得很干净,但肩膀的部位已经磨的很薄,有点近乎透明,能依稀分辨出下面皮肤的颜色。母亲坐在沙发上看韩剧,身上还是去年那件十一块钱在夜市儿上买来的蓝短袖。
  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进屋了。
  看看他们,我很惭愧。
  他们穿的太不好了。
  再发工资,一定要给他们买件像样的衣服。
  当然,我不会去买那种“天价”衣服。真要买那种衣服回来,他们肯定要逼着我去退掉。在他们眼里,夏天的衣服就那么一点儿布,上了一百就是天价,要是敢几百,那就是火星价!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我突然念头一闪,赶快回到客厅。
  “爸,这一段怎么没见你吃药!”
  父亲没搭理我,继续挺着腰、硬着脖子、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棋盘。他的右手拇指、无名指和尾指自然张开,靠食指、中指捻住一枚黑子,在餐桌上方不断画圈,仿佛是伦敦上空的鹰。
  我妈扭过头来,“你劝劝他吧。这老头儿非说医生都是骗子。说自己感觉着没问题,药就不用再吃了。”
  “爸,你不能不相信医生啊!人家是专业!”
  他啪地一声落下棋子,把眼光从棋谱上挪过来,“医生是专业,可他们的心不专业。他们有谁还记得希波格拉底誓言?现在的医院,十个医生恐怕有七个都跟卖药的有联系。他们不是惦记着治病救人,他们惦记开药拿钱!本来就‘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没病他还要找点毛病来治治,要是再加点物质诱惑,他们还不把你灌成药篓子?
  以前感冒发烧,打个小针,吃点药,块儿八毛的就解决了。现在,没个百十块、不把你打成注水肉,出得了医院吗?”
  我妈不同意,“你这老头儿就爱挑毛病,非典的时候还不是靠人家医生?人家多伟大啊!有些人把命都搭上了,这可没人给他们提成。”
  老爸一时词穷,但还是不服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是药三分毒,少吃点有好处。”
  我和老妈只剩下苦笑。
  “好好,随你,您老人家自己多注意吧。”我也只有这么说了。
  唉,从什么时候起呢?
  人们已经丧失了对部分医生的信任。
  接下来,会是谁呢?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爸爱挑刺儿。不是人家的毛病。
  估计是书读多了。
  他原来的单位是个纯文学的地方小刊物。纯粹靠国家养着。也是,上面没有火辣纪实,没有风情故事,没有玄幻传奇,能卖的好才怪。
  这个强脾气的中级病退编辑,在年轻的时候,还写诗,曾给他非常崇拜的诗人郭小川写过信。人家还亲笔回了一封。他一直珍藏多年。
  现在,他再不写诗。那封回信也找不到了。
  原来的从容优雅(呵呵,优雅是根据老妈的描述,不可靠居多。我从他的秃顶上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可优雅的。)慢慢变成了愤世嫉俗,下棋成了他最大的消遣。
  算了,让他自己安排吧。谁也左右不了他的意志。
  他的脾气确实够怪,自己是个纯文学刊物的编辑,但下死命令不让我选文科。报志愿的时候,还逼着我报了个工民建专业,说是,“什么时候,都离不了盖房子的!”
  
  第二天,我七点半就到了单位,美滋滋地打了卡。
  然后,扎进办公室埋头大干起来。
  十点钟,我起身上了趟洗手间。
  回办公室的时候,却在走廊里迎面碰见一个人,天哪,赵总!
  他,他怎么提前回来了。我还没加班儿呢!
  我赶忙往边上错错,硬着头皮跟他打了个招呼,“赵总好!”
  他应付地点点头,边接电话边从我身边经过。
  呼,我长出一口气。还好,蒙混过关了。
  嘻嘻,领导就得忙一点儿,忙了他就想不起来整人了。
  我的笑容刚刚绽放了3.1415926秒,身后突然传来赵总浑厚的男声,“小尹!”
  我一僵,像个七百年没有上过油的机器人一般嘎吱吱拧过身子来,“赵~总,有事吗?”
  他面无表情,“十一点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2:5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4)

漂亮女上司有点……(24)

说完,他健步如飞地走了。
  我则一步步挪回了办公室。还好,只有师傅在。可怎么跟师傅说呢?还是不说修电脑的事儿吧。那东西越解释越复杂。但总得让他帮我出个主意吧!
  “师傅,我刚才遇见赵总了。他让我十一点半上去找他。你说,不会是要整我吧?”
  师傅笑了,“你也别太神经过敏了。喔,一个总经理,没冤没仇的,整天就盯着你的毛病?可能就是问些项目上的情况。领导总是要多方位多渠道了解信息吗。”
  我也只好笑笑,“呵呵,是是。”
  “别胡想了,去了就知道了。不过,注意一点,要实实在在的,对任何人的工作别夸大也贬低。领导们的耳朵可是长着呢。”
  “实在”倒的确是我的专长。
  跟老秦那些“老人儿”比,我可能也就只有这点长处了。
  
  十一点半,我卡着钟点儿敲了赵总的门。
  “嗯~。”
  我一转把手,进了屋,又小心翼翼地拧着锁钮将门无声地关紧,这才转身冲着赵总,“赵总,我来了。”
  他从笔记本后面抬起头,“哦,先坐。”
  我在老板桌附近的长沙发上胆战心惊地坐下。
  “尹航啊!怎么样,是不是在预算部呆腻味了!”他啪地把笔记本一合,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吓得噌一下子蹦起来,慌忙摇着手,“没,没有!我特别喜欢预算部!”
  “喔~?”他眉毛一挑,“是~吗!”口气好像不善。
  糟了,肯定他又想到别处去了。
  “不不不,赵总,我的意思是,我我只喜欢里面的工作,不喜欢里面的人?”
  “嗯?”赵总眉头一皱,“怎么,刚来几天你就跟人闹矛盾了?”
  天哪?怎么越解释越乱。
  我真想大哭一场!
  唉,我算是知道窦娥死前到底何种心境了。
  老天爷,我要被开除了,您老也得给我下场六月雪!可别忘了,不然我打315投诉您!
  赵总皱着眉头等我的回答。而我的舌头却好像打了结,怎么也理不顺流。
  哎~!
  拼了,反正也是个死,有啥说啥吧!
  师傅不是说了吗?要实实在在的!
  我一咬牙,“赵总,那天我的确只给我们经理修了修电脑。您别误会。我——”
  赵总手一挥,“别说了,我又不是问你这个。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手下人什么秉性我都不清楚,那我能当这个总经理?”
  我有点晕了,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尹航,我叫你来,是让你作个心理准备。
  经过各方面的了解,和我自己的接触,我们管理层,觉得你还是很有潜力的。人品也不错。好几个人都向我说过你的好话。我准备把你当成培养对象之一。
  你再继续锻炼一下,等到明年就过来当我的助理。然后,干个一两年,中层调整的时候就交给你一个部门领着。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那简直是太棒了!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刚才还以为自己要被开掉,闹了半天是要重点培养我!赵总看来不是一般的大度,肚子里估计能开航母。
  我呵呵笑着,点点头,嘴里如同横放了一个衣服撑子,怎么也合不拢。要是芳芳知道了,肯定很高兴。我终于进步了。
  嘻嘻,老妈老爸也肯定要夸我了。不过,老爸铁定要再加上一句,“不要翘尾巴,现在离成功还早,要继续努力!”等等诸如此类让我戒骄戒躁的话。
  “尹航。你觉得巩雪清怎么样?”我正乐得合不拢嘴,赵总毫无征兆地抛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好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靠,原来是在玩儿我!
  先让我觉得自己要升了,高兴的要死。
  然后,再把我踢了。让我气的发疯!
  赵总也太小气了,开就开吧,还开得这么龌龊!
  哼哼,我偏不发疯。
  但是,我也笑不出来了。看着赵总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很生气。既然你这么问,既然你准备开我。我也无所谓了,实话实说吧!
  “巩经理人很好。”
  “老秦呢?”
  “老秦是个马屁精,事儿妈,小密探,恶心虫子,三冲先生。”
  “呵呵呵呵,三冲先生,对对,三冲先生。”赵总哈哈大笑。然后,脸色一变。
  “那,你喜欢巩雪清吗?”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咬咬牙,“喜欢!要是我没女朋友,早追她了!我还会好好对待她,好好珍惜她!绝不像某些人!”
  “嘿嘿!”他干笑两声,“够胆子,有血性!跟我年轻时候一摸一样!”
  我呸,跟你一样,我就挥刀自宫,练葵花宝典去!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玩够了吧,可以开我了吧?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她,她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我点点头。
  他往椅子背上一靠,“唉,尹航,其实,我也知道,是我对不起她。可,可我也没办法啊。谁知道她是这么个脾气吗?本来是个‘她好,我也好’的事情。何必那么较真呢。我也挺喜欢她,可我不可能离婚啊!孩子怎么办啊?”
  “那,那你也可以对她好一点儿,多去看她几次啊。”
  “我那儿敢多招惹她。不去看她吧,她伤心;看了她吧,她过后伤心。唉,这个女人,挺好的,就是爱得太死心眼儿,一根筋,给人压力太大,简直吓死人!再者,我的孩子越来越大,我也得收收心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心里替巩雪清感到不值。
  “尹航,我个人求你点儿事儿。”他有点恳求的对我说。
  “您说。”
  “我这次找你来,一个是让你对培养对象的事情有个心理准备。还有一个,就是想请你没事儿多陪陪她,劝劝她,让她把我忘了,往前看。这样,她的日子好过,我的日子也好过。唉,不然,我总觉的是亏欠着她。”
  看着他真诚的表情,我有些感动。看来,他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
  “赵总,您放心吧。”
  他的表情霍然开朗,“小老弟,可别让老哥失望啊!”
  我使劲儿点点头。
  “行了,你回去吧。第二个任务你可得保密。”
  “行,一定保密。那,我走了。”
  “对了,我看你读书不少。以后,偶尔也来参加一下策划会吧。多学几样东西,争取在每个部门都待一待。这样,将来当我助理的时候,会更顺手。”
  离开了赵总的办公室,我慢慢往回走。
  看来,他不是要开我,而是要提拔我。
  但是,我却没有最初那么兴奋。
  这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我出色而提拔我呢?还是因为他要派我替他安抚巩雪清才提拔我。
  我更希望是因为前者。这样,也是我能力的一个证明。
  靠,管他呢。
  鲁迅先生不是说过吗:就算拿到地主老财的人参鱼翅,也不必负气扔进茅坑里以示清高,就当成萝卜、白菜炖炖吃掉好了。反正一样都是营养。吃饱了,继续斗争!
  鲁迅万岁,拿来主义万岁!
  这样想着,我又重新高兴起来。
  进了办公室,其他人已经去吃饭了。只剩下师傅还在等我,“怎么样?没事吧?”看来,虽然他那么劝我,其实也挺担心的。
  “嘿嘿,是好事!我成培养对象了,赵总把我定成培养对象了!”我兴高采烈地对师傅说道。
  “唉,你啊!”师傅后撤半步,看外星人似的瞅着我。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2:5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5)

怎么了?”我很奇怪。
  “年轻!看把你乐的,是不是还说要你当总经理助理?”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一愣,师傅神仙啊。
  “呵呵,他也对我说过这话。”他笑了。
  “真的?”
  “那当然,都培养五年了吗。
  你看我现在是助理吗?
  嘿嘿,不少人都当过培养对象。没什么好激动的。
  这不过是头儿们激励下属的一个手段。就像吊在驴脑袋前的胡萝卜,一个劲儿在你眼前晃荡。你总以为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啃上了。可是,你走一步,它在前面,再走一步,它还在前面。就这么一步步走着,不知不觉就鞠躬尽瘁,不知不觉你就干到退休了。而且,因为心里有希望,所以还能任劳任怨、兢兢业业。
  但是,等你退了休,或是被卸磨杀驴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胡萝卜还是没有吃到嘴里。这时候,你后悔也没用,骂娘也没人听,想消极怠工都没有机会,想毁坏劳动工具你又够不着。
  说到底,这不过是资本家们想法子剥削我们的手段。
  嘿嘿,所以,希望这东西,可以有。但是,千万不能太强烈。希望就像兴奋剂,合适的剂量能让人精神抖擞,剂量过大了也会致人死命。
  不过,你可别像我这么消沉。反过来想想,能有人肯剥削你,说明你还有用,还有剥削的价值。呵呵,这不就是个最大的好消息吗?
  加油小子,机会也是有的,但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就要看自己的实力了。不要太兴奋,沉心先把手头的工作干好,然后再去琢磨其他的新鲜事儿吧。”
  师傅这么一说,我反而更踏实了。
  呵呵,真要把我火箭似的提起来,我自己还心虚呢。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机会吧!
  而且,还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不是赵总凭空捏造出来哄我的。连师傅也有过这待遇,最起码说明人家觉得我也不错。看来,一时半会儿的开不了我,能不能当助理倒是无所谓,工作保住了就是大好事儿一桩啊!
  想到这儿,我又乐得合不拢嘴,“呵呵,只要不开我就行。”
  师傅笑着拍拍我的脑袋,“年轻人就是可爱。”
  
  虽然知道这是个剥削手段。我还是把内定为培养对象的消息告诉了池芳芳和我的父母。
  池芳芳果然很高兴,“说不定,再过三年你就是经理了!”
  父母的反应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刚开始和我一起高兴,然后,又告诫我要继续谦虚谨慎、小心作人,好像我已经铁定要升职似的。
  呵呵,大伙儿别笑话,我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我不会憋住气儿不吭声,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平常捂的严严实实地,等最后成功了才给大家个惊喜。
  我总觉得,这样不合算。
  你看,就算三年后铁定成功吧。要是到三年后才说,这三年不是少快乐了一千多天吗?
  要是从起始之日就告诉你的爱人、家人,他们起码就先快乐三年。三年后你成功了,他们就继续快乐下去。
  万一不成功,嘿嘿,那不就让咱白白快乐了三年?
  多赚啊!
  这就是咱的快乐经济学!
  
  发工资后的第一个星期六,我拉上老妈跟我逛街去了。我打算给老爸和老妈各买了一件布比较多的夏天衣服,呵呵,就算是庆祝我成为培养对象吧。
  买东西是和我妈一起去的。老爸不爱逛商店。
  
  我先给她挑了一件带牡丹花的黑色短袖。在我和店员的鼓励下,老妈终于穿上了。但是,一听一百九的价钱,她怒不可遏。仿佛双枪老太婆遇见了女特务。
  她放下衣服,拉起我就走。
  女店员在身后连喊,“可以打折的,打折,打折呀,打折!”
  那叫声悲苦、凄厉,如同遇到了“打劫”。
  “妈,再回去看看?”
  “不去!一百九,打折能打多少?憨子才去买她的衣服!”老妈坚决不去。她要知道这件衣服这么“贵”,连试都不会去试。平常她是不会到这种卖“高档商品”的地方来的。所以,也不知道那些衣服到底有多大的虚头。
  “精薄薄一件衣裳,她也敢要恁贵!又不是鸭绒棉袄!”
  我哭笑不得,要是她要知道有些短袖竟然能标价几百、上千,而且不打折扣,她又该不知如何愤慨了。
  终于,几经波折,在百货楼里给她买了一件合适的。
  蓝碎花的短袖,标价一百,最后搞到六十。在我的再三坚持和店员花言巧语的称赞下,她虽然觉得还是有点贵,但也勉强同意了。
  给我爸买衣服的时候,相对简单。她的意见只有一条,“给你爸买件袖子长点的,他老是嫌胳膊凉。”在价钱上,她也放的宽了。转了几个地方之后,花八十块钱买了件褐色的长袖体恤。
  据店员说,这布料叫“冰丝”,法国进口。别看袖子长,保证你胳膊不冷,身子不热,就像穿了一件超轻纳米分段式冷暖空调。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和芳芳过的比较愉快,她那次失败的阴影也慢慢散去,心情好多了,还经常掰着指头算算,“倒数XXX天你就可以当上经理喽!”
  
  这些日子,和巩雪清的相处也自然多了。
  因为赵总已经暗地里交代了任务。我也不必担心他误会。所以,大大方方地和她交往,反而更加自如。
  有时候,谈完工作,她和我聊聊天,我就顺便说点好玩的东西给她听。反正能分散她注意力就行,省得她老想着赵总。
  慢慢的,她的情绪比原来好多了,对我的态度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忽冷忽热打摆子一般的“热情”。
  但是,我总觉的,她的态度里好像隐隐多了点什么东西,而且在一直慢慢的增长。
  具体什么东西,我猛一下说不清楚。可是,又不能深想,深想了总让人有点坐卧不安、浑身燥热。
  
  六月底,她听了我多次的劝说,终于接受了我的建议。
  准备业余时间打打游戏散心。我提议她从RPG游戏开始。RPG游戏相对操作起来简单,故事性好,比较吸引人,容易上手。我推荐的是《仙剑3》。估计女的都爱玩儿这种带感情色彩的东西。要是玩儿CS,她肯定只会四处撞墙,连个梯子都下不好,只好一头载死。
  但是,她的机子显卡又太差,非换了不可。
  周日下午,我到科技市场弄了一块回来。本来我打算明天下班以后再过去装。可是,晚上八点多她就电话打过来了,“尹航,卡买了吗?我,我现在就想玩儿游戏,你能过来吗?”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3: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6)

漂亮女上司有点……(26)

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沮丧。
  这让我有点意外,周五下班的时候她还挺开心的呀。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活儿干完再说吧。
  
  九点十分的样子,我已经开始拾掇她的机子了。
  换显卡其实比修机子简单。这个活儿你很清楚知道要干什么,而修理东西你总得先找到原因才行。
  不一会儿,我就把那块小板子换好了。
  装好驱动,重启,又把游戏重装了一遍,运行,总算是一切ok了。
  “好了,你来试试!”我高高兴兴地起身让开座位。
  她坐在床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丝毫没有急着要玩的样子。
  “尹航,你说,我还有没有指望了。”她用食指扣着枕巾的硬边儿,低着头,无力地说道。
  “怎么了?”
  “今天,是我和他第一次的日子。也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我以为,他会来找我,至少也来个电话什么的。可是,什么没有。
  下午,我心里很闷。
  不知怎么就到了他家附近。
  真的,我没想别的,就是想看看他,想在今天这个日子再看他一眼。
  最后,我是看见他了。但不止他一个。
  他开着车,儿子坐在旁边,老婆坐在后面。全家人合合美美的从我附近经过。他根本不记得这个日子了。这一天,我把自己全都交给了他,把自己的全部希望也都交给了他。可他,直起身子就全忘了。
  当时,我特别想弯腰找个砖头去砸他的车。
  但是,他的车走得太快了。
  他们走了以后,我去了一家迪厅。
  我就想,妈的,我也要忘了你,我也要疯狂,我也要玩儿。
  可是,真有一个人过来纠缠我的时候,我又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于是,我使劲儿把那个人推开,一口气跑了回来。
  唉,你知道吗?最初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像他。
  那时候,我既很喜欢你又特别恨你。我有时候就特别想让你喜欢上我,爱上我,迷上我,最好迷得死去活来。然后,我再冷淡你,折磨你,好像这样我就能报仇了,解脱了。
  幸亏,你是个好人,我想象的都没有发生。
  这不仅是你女朋友的幸运,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再后来,和你接触久了,发现你真的是个很实在的小伙子。实在的就像我妈亲手蒸的馒头。吃起来虽然没有特殊的味道,可是永远也吃不烦。
  你还那么细心地劝我。我也以为我真就能慢慢把以前的事情忘掉了。可今天,我完全失望了。
  你说,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我还有希望吗?”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我,直到最后,才抬起头来,眼神迷乱、凄凉。
  “我现在觉得好累啊。
  白天要在单位里装女强人。晚上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双人床上。我马上就三十岁了。我也想结婚,想生个可爱的孩子,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这个样子,不知道谁肯要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当一个好妻子。尹航,你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好吗?”
  她的表情充满了悲痛和焦虑,但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
  “我一定帮你。”我认认真真地说道。
  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但是,我就是不忍心拒绝她。
  也许,我对于她不过是一根似乎能够救命的稻草而已。但是,就算稻草起不到船板的作用,至少也能给她一点安慰吧。
  要让我冷静地拒绝她,要让我“坦然地走过一个乞丐”,我做不到!
  也许我不能改变那个乞丐的命运,但是,我至少可以给他一枚我的硬币。
  也许我解决不了巩雪清的问题,但是,我至少要让她知道,她不是那么孤单。
  唉,也许,是我这个人有毛病吧。
  总做不到人家那么成熟,那么理智,那么“坦然”。
  
  她对我这句话感激万分,“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
  看着她全副信赖的表情,我觉的既温暖,又惭愧。我要是一点帮不了她,可真太不好意思了。
  突然,我灵光一闪,有了!
  “经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丝毫不能隐瞒。”
  看着我异常严肃的神态,她也赶忙使劲儿点点头,“嗯,我答应你。”
  “我要你想象一个场景。一个让你觉得最幸福、最安心、最放松的场景。
  场景限制只有三个字:在海边。
  注意,要把你在海边的景象描述的越详细越好。”
  她低头考虑了一会儿,“这是一个无人小岛。海边的沙滩是白色的。他在海里和一群人冲浪,我一个人在海边钓鱼,同时等他回来。我的身后有一个小小的渔屋,里面还有一个正炖着汤的火炉。”
  说完了,巩雪青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又绕到他那儿去了。可是你要我说实话的。你说吧,标准答案是什么?”
  我笑了,“只要你说实话就好了,心理测试吗,哪有什么标准答案。一个人可能就有一个回答。因此呢,我也就随便说了啊,说得对你也别激动,兴许我是蒙的;说得不对也不许生气,咱是业余的吗!”
  “你说吧。”她微微笑了一下,“你是来帮我的,我生个什么气啊!”
  我清清嗓子,“嗯哼。第一,你选的海边场景的地点是无人小岛。
  说明,你对人既有先入为主的信任,又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慌。信任,是先天的。恐慌是后天的。
  第二、你选择赵总作为你理想图景中的男主角。说明,你是个很重视初恋的人。或者,你到现在还没有从初恋里走出来。
  而你独自在海边钓鱼等他,则说明你是个很自信的、渴望平等对待、不愿依附男人的自强自立的女人。
  钓鱼,代表你所喜欢的比较稳定的工作。后面的渔屋及里面的摆设,意味着你对家庭的渴望。那群和赵总冲浪嬉戏的人,你刚才没有明说,里面肯定有女人,对吧?”
  她瞪着眼睛,使劲儿点了点头。
  “这说明,你一方面对赵总的风花雪月感到气愤,而潜意识里你也很欣赏这种男人。
  你欣赏的男人应该像杨过而不是郭靖。
  杨过风流倜傥,有能力、有资本玩儿酷耍帅,在被无数美女喜欢的同时,却只钟情小龙女一个人。
  郭靖敦厚老实,内秀的像颗深水炸弹。完全绽放了也不见得能在水面上冒多大的水花,更别说火花了。而且,除了黄蓉也就一个“粗眉大眼”的华筝喜欢他。你觉得这种是好人,但是不会喜欢他。
  你希望赵总是杨过,虽然魅力十足却只衷情你一个。可惜,赵总却是韦小宝。
  而你,又总幻想他有一天会变成杨过。可是,你现在也越来越意识到,就算赵总有一天真的变成了杨过,你也未必就是他眼里的小龙女。
  这,可能就是你痛苦的根源。”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你简直是个巫婆!”
  我苦笑一声,“就算猜错了,也不用逼着俺变性吗?”
  “不不,你猜的太对了!你你都能出去算命了。”
  “那是我跟你熟,你的事情我全知道。拿着参考答案去推过程,谁都能弄的查不多。”
  虽然我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是,她对这个测试的热情依然明显高涨起来,“你基本上都猜对了!快说,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快教我个方法吧!”
  唉,诊断容易,治疗可不那么简单啊。
  就像癌症,是个正经大夫差不多都能判断正确,但彻底攻克癌症,却还是没影子的事儿。不过,她这么一逼,我也只能生搬硬套了,如果有效,算她运气,如果没效,纯粹当成搞笑好了。
  “这个方法吗,倒是有。可是,有用没用的也不一定。关键看你的功夫下到没下到。”
  “我一定把功夫下到。我要是下不到,你就,你就,你就随便处置我吧。”说着,她憨态可掬地把酥胸朝我一挺。
  看来,真的是把她的希望之火点燃了。现在,她至少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这就有门儿!
  “呵呵,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处置领导。”
  “我都说了,经理只是个称呼,你再说领导两个字,我拧你了!”她的眼神里也有了生机。搞不清楚是真的被我激起了斗志呢,还是看在我说了一大套话的份上故意表现的热情倍增。
  管他呢,“杀猪杀屁股,一人一个杀法。能解决问题就行!我就只管把那个秘诀告诉你吧,剩下的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她嗔笑着过来拧我,“你才是猪!还敢变这法儿骂人了!”
  我尽量躲闪着,但还是免不了和她有了些亲密的接触。她的火辣身材又把我弄得有点儿注意力不集中了。
  打住,赶紧说正事吧,不然,谁知道待会儿会跑题跑到那儿去。
  “好了!那个秘诀就是——”我收起嬉皮笑脸,一字一顿地慢慢开始了。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3: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7)

漂亮女上司有点……(27)

“你痛苦的根源来自于对赵总的错误认识,要想纠正这个错误认识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那么,要想快迅速解决问题、改变心境,就只有一个妙着了:干脆不纠正错误,再给它添上几十个错误,来个火上浇油!!”
  她一愣,“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我问你,一粒米藏在那儿最不显眼?”
  从巩雪清的表情能看出来,她老人家已经开始晕了,“怎么又扯到大米上了?”
  我继续推进自己的思路,“嘿嘿,告诉你,一粒米藏在大米堆里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那么,要想掩饰你脸上的青春痘,最快捷的方法是剃成个秃瓢。这样,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你的‘光明顶’吸引走了,谁还顾得上看那个青春痘呢?
  假如,要是一个美女光着身子去打劫,我敢保证,所有男人都不会记得她的脸!”
  她虽然笑得直不期腰,但眼里的迷茫仍没有减少,“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同理,要想纠正你对赵总的错误印象,只要再增加几个更夸张的新的错误印象就可以了。新的印象虽然也不正确,但是却可以冲淡你原来的印象,并且,这些新的印象是可以根据你自己的喜好任意添加的。
  你想忘掉他吗?呵呵,造几个恶心形象扣他脑袋上就可以了。只要一想起他,就把那几个印象立刻祭起,然后,像番天印一般兜头扣下来。假以时日,保你脱胎换骨!”
  她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是啊,有点道理!快说快说,具体怎么造那个什么印象?”
  我坏笑一声,“嘿嘿,赵总不是长得帅吗?咱就先毁他的容。要是不灵,回头再给他变变性。
  这次就先说毁容吧。
  以后,你每次见到他,就得针对他的外表进行充分的联想。
  比如他的鼻子吧,虽然高而挺,但是稍微有点尖了,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发育畸形的蔫茄子;眼睛虽然是双眼皮,但是双得有点过,你就把它想象成龙眼小包子,而且还是个学徒捏的,不圆;他的嘴巴最好看,一时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你可以想象他嘴里那三十二颗白牙齿实际上就是三十个冻硬的胖头蛆。
  只要坚持这么想,赵总就基本上算是毁了。我保证,你再也不会留恋他的热吻了!”
  巩雪清笑得翻倒,“服了,服了,服了你了。你怎么不去搞策划啊?”
  “呵呵,是啊,我也觉得他们是浪费天才。记住,别光笑啊。只要坚持,就肯定有效。还有,赵总的耳朵有点招风,你就把它们想成一对毛茸茸的黑毛驴耳朵。
  只要勤加练习,建立起了条件反射,一看到他,他的英俊形象就在你的脑海里进行自动的魔兽转换。嘿嘿,我保证你以后三十辈子以内都不会再对他有丝毫的感情倾向!他永远也不可能再伤害到你了!
  这个招数咱就命名为,‘负心人专杀工具V1.0’,要是不管用,咱这儿负责免费升级!”
  “呵呵呵呵,我一定好好练!”她笑着点点头,“你从那儿学会这么凶猛的招数啊?”
  
  其实,这个招数是中学时带足球队的体育老师特别传授给我的。
  有一段时间,我不知怎的,特别怵三十中校队的七号。
  我们两个学校离的近,经常进行友谊赛。但是,我从来就过不了他,也防不住他。我总觉得他特别凶,再加上他有点赖皮,偶尔和他对对眼神我就觉得心慌,水平根本发挥不出来。
  可自从用了老师这个形象转移法之后。他在我眼里就成了一只穿七号队服的直立白条猪。他的勇猛开始显得滑稽。
  你想,不就一只横冲直撞的光猪吗?还想吓唬谁啊?后来我再遇到他的时候,不但没有慌张,反而时不时冲他露出蒙娜丽沙般神秘的微笑。
  结果,轮到他抓狂了。
  也是,要有一个腿毛黑长、喉结隆起、肩膀宽阔的青涩少年老这么“优雅无比”地冲你发出那种含义不明的暧昧微笑,你也准得崩溃。
  她听完我的介绍,更是笑得不行,“好好好,这回我是真的彻底相信了。我一定把它坚持到底。”
  但以后的几天,赵总却很少过来,让我们一直没有检验效果的机会。
  
  周四下午下班的时候,巩雪清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管用了,管用了!”
  我非常高兴,“快细说说!”
  她也很高兴,“三点钟开会的时候,我一见他就开始用你的方法。但是,我又觉得茄子跟鼻子不太像。驴耳朵呢,又跟发型不配。于是,我就开始琢磨怎么配更有效果。可是,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
  “还不等我想出来一个好搭配,会议就结束了。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我哭笑不得,这那算什么了不得的成功吗?“这,这就算厉害了!”
  她倒是信心百倍,“当然了,我没有一丝的伤心,除了这个招术和工作上的事情,我一点都没有想别的,这不就是成功!”
  呵呵,她乐观点儿也好,“是成功,是成功,你继续努力吧!”
  然后,她就要请我吃饭作为庆祝。
  我赶忙谢绝。晚上早约好了,是和芳芳的“浪漫之夜”。
  芳芳家还有一套空房子,是她妈早先分的小套房。目前他们住的她爸的大房子,小房子现在是空的。家里会偶尔派她过去住一两晚,打扫打扫卫生,随便收拾收拾。
  打扫卫生的时候当然少不了我啦。于是,这样的晚上也就成了我和她的浪漫之夜。
  七点的时候,我就兴冲冲地从家里出发了。虽说芳芳成为航空从业人员以来,时间观念有所下降,但还是很不喜欢别人迟到的。所以,我一般至少提前一个小时动身,即便坐公共汽车四十分钟也就到了。
  可是,还不等汽车到站,她的电话就先打过来来了,“亲爱的,对不起,今天咱们不能打扫卫生了。陈姐非要拉我们几个到她家玩儿。她很可怜的,儿子住校不在家,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她又对我特别好,她邀请我,我不好意思拒绝的。”陈姐我听她说起过,是她们的一个小领导,人不错,但脾气火爆,离婚七八年了,一直没有再找到合适的。儿子去年考上省重点高中,现在肯定有点孤独。
  她说完,我骤然体会到一种非常尖锐的失落感,但又不很甘心,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那,那,我等你。你们结束了,我去接你,呵呵,夏天夜长吗。”
  她的声音歉意更浓,“陈姐说,反正我们几个明天都歇班儿,准备今晚玩儿通宵。你看,我们先做饭吃饭。然后,打扑克。接着就一起看恐怖片比赛胆量。嘻嘻,我带去的片子是《午夜凶铃》……”
  唉,看来真是没指望了。下车,往回坐吧。
  我换了方向重新上车,刚走了两站,手机又响了。
  我一下子喜出望外,难道是陈姐计划有变,她们今晚不活动了?
  嘿嘿,那就轮到我们浪漫了!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3: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8)

漂亮女上司有点……(28)

掏出电话一看,师傅的号码。
  “尹航,我们几个在珠江路喝啤酒,你快过来……”
  喝酒的是几个和师傅关系不错的朋友,还有两个销售部的美女。
  有美女在场,大家喝得痛快,也聊得开心。我心里却闷闷的,有点心不在焉。这个陈姐,也太会挑日子了。
  喝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师傅为什么请客。
  原来,他终于想办法让宝贝女儿进了试验幼儿园,心里高兴,所以才请朋友们庆祝的。现在,虽说高考是平等的。可是,考生享受的师资和教学环境却千差万别。起跑线不一样,却用同样的杠杠要求人家,这种“公平”到底有多公平呢?
  且不提不同地域的分数线差别。反正,我要是有北京户口,我当时的成绩是绝对可以进清华的。
  其实,别说高中了。看师傅的高兴劲儿,好像女儿进了试验幼儿园就把一只脚跨进北大校门似的。差别,从幼儿园就已经开始了吗?
  我心里不以为然,试验幼儿园,试验吗!试验不就是不成熟、不确定的意思吗?有什么牛的。拿你的孩子作试验,当小白鼠对待,你还得托人走关系花高价往里送,收你孩子当了试验品你还要对人家千恩万谢。
  真是怪事!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一定要随喜的。只要师傅高兴就好。
  我也赶忙抖擞精神向师傅频频敬酒。
  散场以后,我没有打车,慢慢往家溜达。
  无意中,听到大钟报时,已经十二点整了。
  嘿嘿,我突然笑了。她们现在应该在看恐怖片,芳芳还带去了《午夜凶铃》。我这就用路边的电话给她们打一个“凶铃”过去。
  从钱包里摸出电话卡,我脚步飘飘地走向路边一个装公用电话的大蘑菇。拨了芳芳的电话,果然好久都没人接。
  呵呵,肯定都吓得够戗,是个生号,还是十二点钟。
  我偷笑不已,正想把电话挂了,电话却突然通了,“喂,谁啊!”
  我一愣,怎么是个男的?
  低头看看公用电话的液晶号码显示,没打错啊?
  那个声音不耐烦地问道,“说话啊,不说挂了。”然后,我就听到他还向什么人解释着,“睡吧,打错了。”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
  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儿!
  打错了,不可能啊?
  难道我眼花了?
  我心慌气短地把话筒扣回去,手抖着把手机掏出来。没有拨号,直接调出通话记录,找到芳芳的来电记录,然后回拨。
  这总不会错了吧?
  但听到的是,“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又用公用电话再打,也是关机。
  再三比较了我手机通讯录里芳芳的记录和公用电话的拨号显示,它们的的确确是一个号码。
  真的是芳芳欺骗了我?
  不行,我得到那个陈姐家去看看去。可是,我又不知道陈姐在那儿住。再说,看现在的情形,她会在陈姐那儿吗?
  那到底是他妈的怎么会事儿啊?
  一阵天旋地转,酒劲儿上翻。
  我吐了一地。
  又坚持着往前走了一段,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哭,我没有泪水;想骂,又没有力气。我只觉的心跳的很快,而且一直在加速,好像再这样下去就会爆炸似的。刚才明明吃了不少东西,但现在却觉得肚子很空,竟有一种类似饥饿般的空虚感。
  在路边坐了半个小时,我平静了些,继续慢慢往家走。不那么心慌,却觉得手脚冰凉,可心里又总抱着一丝希望。也许,是某个女同事的手机没电,她把手机借给人家了。刚才的那个男人是女同事的老公也未可知。
  不对啊,芳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下班了,如果是女同事的话她们应该在一起才对。按芳芳说的,应该没有男人在场才是啊?
  就这样,我一边怀疑,又一边替她辩解。最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了。
  以前,我对芳芳都是百分百信任的。现在,我开始对她说过的一切话都感到怀疑。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那些话可以相信,那些话可以屏蔽。
  哎,别胡想了。明天白天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对,就这么办!
  说不定,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真是庸人自扰。
  不,万一不是误会呢?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睡吧”这两个字啊!她们不是说要看恐怖片,要玩儿通宵的吗?怎么还有人睡觉呢?
  我忽左忽右地想着,一会儿释然自嘲,一会儿心如刀绞。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巩雪清。
  我指导她把往事看开的时候,是何等挥洒自如啊。轮到我亲身体验那种钝刀拉肉一般的切肤之痛时,却觉得这简直让人想发疯,想大叫,想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紧紧攥住,让它再也不能跳上一跳!
  神啊,救救我吧!
  我又一次吐了。但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肚子却如刀割般的疼。
  为什么没有人来撞我一下呢?我扶着电线杆子喘着气站在那儿,很希望有人来招惹我,然后,我就可以狠狠把他们踢一顿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再一次体会到撕裂般的悲伤。一方面是为我,一方面是为巩雪清。我受伤了,还可以回家。她受伤了,却只有一个人独自在外地硬扛。
  这个晚上,我基本上没有睡着,脑子里像高烧一般地迷乱。
  等到天放亮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不打电话了。
  打电话我听到的只是池芳芳给我的解释。打了电话,我就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真相了。就算我没有运气拥有真诚的爱情,至少,我有权知道事实的真相吧!
  如果要死,就让我站着去死。
  如果要处决我,我愿意面对着枪口!
  
  就这么办了。星期六她上班。我直接到机场找她去。当面在她的地盘问问清楚。那个什么陈姐不是也在那儿吗?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明白。
  就算我不够聪明,不够优秀,可我并不低贱!
  为什么要玩儿我呢?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3: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29)

漂亮女上司有点……(29)

第二天是怎么过的,我说不清楚。
  人虽然机械地干着活儿,脑子里却仍然在想象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好像得了强迫症似的,越是让自己专心,脑子越是四分五裂。
  昨晚那个男人的声音和什么狗屁丘胜文的声音不像啊?
  难道还有别人?
  不可能!
  芳芳她不是那种人!
  怎么可能毫无迹象地就和别人那样了?
  决不可能!
  可是,那个号码肯定不会有错。而且,我清清楚楚听到了“睡觉”两个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终于,星期六到了。
  早上,五点钟我就醒了。我本想一早就赶过去,可仔细盘算一下,还是等她们上班了为妙。我要悄悄观察一下。说不定那个小子会在上班时来找她。我要看看,那个混蛋到底长什么模样!
  八点钟,我憋不住,动身了。
  到了候机大厅,我才发现,自己的打算何其幼稚可笑。
  想偷偷观察芳芳?根本不可能!没有机票,她的工作区我连影子都见不到。找个工作人员打听打听,原来,我离她还隔着几重关卡呢。
  冒充工作人员混进去?
  那更不可能了。
  我又不是特工,没那本事。
  耗到十一点钟,我还是一筹莫展。
  咳,干脆,给芳芳打电话,让她接我进去得了。
  看她敢不敢让我进去,如果不敢,就是心虚!
  想到这儿,我开始打她的电话。这回倒是没有关机,但她不接。
  都心虚到这种程度了?
  没道理啊!她又不知道昨晚是我打的电话!
  正在这边气恼,我的手机响了。
  是芳芳。
  她的声音很低,“干什么?刚才正忙着呢,没办法接你电话!有事儿吗?”
  一听她说忙,我脑海里立刻出现她和一个男人在办公桌后面卿卿我我的镜头。打住,这是片子看多了。不能乱想。
  我晃晃脑袋,让自己集中一下精神,这才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我们头儿出差,刚送他走。想去看看你吧,又进不去……”
  “好了好了,你再在那儿待一会儿,我马上就换班了,中午带你去我们餐厅吃饭,你等着!”
  她的声音一如往日。
  我的心情高兴了许多。呵呵,说不定是信号故障什么的,刚好在那个时候把她的号转到别人机子上了。
  万幸万幸,我没有直接质问她!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屏幕里的汽车广告。芳芳突然从大厅侧面一个很小的印着“非工作人员勿入”的毛玻璃门后面出现了。
  “尹航!”芳芳高高兴兴地冲我招招手。
  她表情自然、神态坦荡,丝毫不像有愧于我的样子。
  我更放心了。
  “呵呵,没想到吧。走,带我到你‘战斗’的地方看看去!”
  她笑了,“你以为这是菜地啊,谁都能带人过去闲逛?别招领导烦了。走,让你尝尝我们的餐厅倒是真的。”
  想想也是,上班时间我也不可能把女朋友领到到我们公司四处瞻仰。
  看着她阳光灿烂的笑容和清澈如水的眼神,我感到惭愧。
  我不应该怀疑她。
  恋人之间如果没有了信任,整日困在猜忌里煎熬,那还有什么甜蜜可言呢?恐怕只有折磨可以互相涂抹了。
  所以,我决定,相信她,不提那件事儿了。
  唉,我那么想她都是一种罪过。她怎么可能骗我呢?
  如果她骗我,我现在又怎么会丝毫感觉不到呢?
  以我四年来对芳芳的认识,我相信她那一晚没有作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看来,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手机串号的家伙吧。
  哗啦一声,三十几个小时的焦虑和怀疑消散了。
  
  但是,新的麻烦又来了。我还得费力地把自己被临时抓来送头儿到机场的小故事继续编下去。
  “你早说啊,我帮你找找人,说不定还能打折呢。”
  “反正都是报销,无所谓的。”
  “那,我也可以帮你想办法给他弄个窗口的座位啊!你现在是培养对象,给高层多留点好印象肯定有好处。别看是小事儿,可办好了,他肯定心里高兴。好印象不就是一点一点形成的吗?……”
  看她那么苦口婆心,我更加惭愧起来。
  我那个什么都不顶的培养对象她竟然看的这么重。还这么细心地帮我想办法。而我却怀疑她那样。
  我的脸红了。“下回要是头儿再出去,我就提前跟你打招呼。”
  “这就对了。单位不像学校,得罪谁就得罪了,谁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反正四年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单位可不一样,稍不小心就埋了个定时炸弹,等到你关键时候,它“嘭”地一炸,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其实,她的单位和我的单位不太一样。
  虽然她们也是公司,可除非犯错误,基本上只进不出。而且,进人也大都是子弟。
  我们的公司虽然相对同行稳定些,但除了骨干、核心、关系户,人员流动是很正常的,基本不会得罪一个人就犯愁一辈子。
  不过,即便她的话我不太同意,可我还是使劲儿点点头,反正也是为我好。
  呵呵,她也真有长进啊。
  以前,都是我教育她。可自她上班以来,她对我说教的次数倒多了。
  边走边聊,她领着我左拐又拐、上楼下楼,走了好久,终于到了一个地处二楼带落玻璃幕墙的餐厅。
  “这是我们的二号餐厅,不对外。在外边二十块的套餐,这儿只要四块。而且,还好吃的多。”
  “嘿嘿,那我就来三份。”
  
  落座之后,我立刻开动起来。
  说实话,我是真的饿了。从前天晚上到现在,这一天多里我没吃多少东西。原来一直不觉得饿,可这时候,感到自己能吞下一条鲸鱼。
  芳芳点了一个小份儿的素套餐,笑眯眯地看着我吃,“看你这么吃东西真羡慕啊!”
  我嘴里填满了东西,呜鲁着,“就吃这点儿啊,你以前不挺能吃吗?”
  “去,谁说我能吃了。我,我从来就不能吃。”她红着脸伸手弹了我一下,“人家要减肥了。”
  我暗笑不已。
  你从来就不能吃?大学时你一次也得一大碗拉面,吃的比我还畅快淋漓。
  呵呵,还要减肥。又不肥,减什么减!已经是飞机场了,还减?想减成防空洞?
  我边吃边在心里暗笑。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人亲昵的声音,“哎,芳芳,怎么吃饭也不叫我啊!”
  这声音,正是前天晚上电话里那个让我悲愤、抓狂的声音!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3: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0)

漂亮女上司有点……(30)

我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攥紧餐刀。
  心开始狂跳,血液直冲头顶,耳朵也嗡嗡鸣响起来。
  他奶奶的,有人该见点血了!
  芳芳却低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悄悄对我说,“待会儿,你样子要凶一点,把他吓走!”
  我一愣,紧握餐刀的手反而松开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谁啊?”我问道。
  “嗨,陈姐的前夫,也是我们公司的。前天晚上又死乞白赖地找陈姐借钱,还赖着不走,弄的我们片子都没看成,只好到里屋先睡了。估计他没弄到钱,今天上午又来了,陈姐正四处躲他呢。他是逮谁粘谁,粘上就不松,还,还喜欢吃豆腐——”
  正说话间,那个人已经到了我们旁边,“呦呵,我说怎么不和你们陈姐在一起,原来有小帅哥了。这位兄弟是?”
  我抬起头看看,是个刀条脸的黄瘦子。
  他中等个,四十多岁年纪,眼睛滴溜溜乱转,薄嘴片,举止油滑,形容猥琐。看看他的模样,再想想刚才芳芳的话,我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已经基本放心了。
  就算芳芳要出墙,好歹也得往财主大院里跳吧,怎么可能千辛万苦地越过高墙却一头往粪坑里扎呢?
  芳芳也不起身,客客气气地说了句,“我同学。”
  他对这句回答丝毫不在意,不等芳芳把“我同学”三个个字的发音吐清楚就已经转移话题了。
  这种人,问什么东西,不是因为他感兴趣,只是因为他想问,更不是因为他想听到别人的回答。
  “唉,芳芳,怎么吃这么少。来来,让叔叔看看,瘦了没有!”说着,伸出右手朝芳芳的肩头捏去。他的手没肉、手背微黑,食指和中指的尖端发黄,其他的指甲修的挺不错,只有尾指的指甲像独生子女似的骄傲地翘翘着。
  不用想都知道,是挖鼻孔专用的。
  不等他碰到芳芳,我嘭地跳起来,抢先一步捏住他的手掌,“您好,XXXX人寿。多多关照。”我的表情如沐春风,使得力气却大得像在卡“命运的咽喉”。
  他一下子脸色蜡黄,“哎呦!”
  我也不松手,继续作亲密状,“这位先生,我看您是最需要买一份我们XXXX的人寿保险。我们免费奉送体检。”大声说完这句话,我面带笑容地凑到他的耳朵边,用本地土腔,声音恶毒地说道,“日你妈!这次给你留点脸。以后再敢占我对象的便宜,老子揉不死你!”
  他苦着脸,呲牙咧嘴地笑着,“我,我不需要保险。”
  我放开手,“呵呵,您可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这可是关系到您最宝贵财富的大事!”
  他干笑两声,“不用,不用。”
  然后,赶快走了。
  芳芳很惊喜,“你也太厉害了!这就把他唬走了!哎,刚才你对他说什么啦?”
  “我说,再敢动我女朋友就捏死你!他敢不走吗?”
  芳芳吓了一跳,“那要打起来怎么办?”
  “打就打!都这时候了还不打?”
  “万一打起来,你可是在我们单位啊。”
  “他有那个脸吗?闹大了,对他更不利。放心吧,我保证他以后再不会粘你了。”
  “嘻嘻,你这鬼家伙。”芳芳开心极了。
  “那你还不亲我一下?”我连忙把嘴噘起来。
  “要死!”她笑着用叉子轻轻敲了我手背一下。我正要还击,她突然惊喜地站起来,“陈姐,这儿这儿!”
  我扭头一看,有个烫发头的干练中年妇女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人虽不年轻,但收拾的干净、利索,发型时尚,妆化的也很有水平,让人觉得她既精神又自然。总之,一看就是个很看重自己又很要强的女人。
  看芳芳那么激动,我也赶紧站起身来,“陈姐好。”
  陈姐伸出手轻轻地和我握了一握,笑着问芳芳,“这是?”
  芳芳小声说,“这就是我男朋友,可得帮我保密啊。我跟别人都说的是同学。”
  她轻轻的这么一句男朋友,我听了却骤然眼睛一热。
  芳芳,我的芳芳,她还是把我当成她的男朋友的!
  陈姐朝芳芳眨眨眼笑笑,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当然要藏着了。对了,甄剑没过来粘你吧?”
  “来过了,刚走,……”
  
  芳芳把刚才的情形跟陈姐描述了一遍,陈姐也笑的不行,“你这个男朋友太宝贝了,我借回家里用两天晚上行不?”
  话刚一出口,她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赶忙红着脸干笑几声,“呵呵,我是说让你在我们家当门神。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讨厌。
  前天晚上我们几个约好了要看片子的。他大半夜跑过来,死赖着不走。我又不好和他翻脸,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可他也真能熬,一直耗到凌晨一点。
  那家伙手还狂,中间芳芳手机响了一次,我已经说了是芳芳的手机,让他别动,可他还是把包从沙发上拿起来,掏出手机就给接通了,还装模作样地冲里屋喊什么睡吧,打错了。我怕他添乱,赶紧夺过来把机子关了。……我就估计你就躲在这儿……。
  好了,我还是回四餐厅吃饭去。我不习惯这儿的味儿。你们继续吃,我不当电灯泡了。拜拜!”
  陈姐走了。
  我心里却一直有种甜甜的滋味。
  芳芳没有骗我,芳芳竟然当着自己领导的面承认我是她男朋友了!
  后来她又对我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自己沉浸在一种令人惊喜交加的眩晕里。
  呵呵,我终于快转正了,芳芳还是爱我的。
  “你说对不对啊?”芳芳问道
  “对,对对,对啊!”我激灵一下,赶忙连声回答。
  “你说对?乘客骂我们就对!”
  “嗯,对!骂了你们,说明他们爱你们。打是亲,骂是爱吗!”
  “那我就好好亲亲你!”芳芳咬着牙,又把叉子悬起来了。
  我赶忙告饶,“别别,爱爱我就可以了。”
  我们两个别吃边说笑,一个收拾餐盘的胖大婶喜眯眯地用不锈钢手推车载着几摞餐盘轰轰隆地从这儿经过。她胸脯颤巍巍地,比几乎和那几摞餐盘一样高,看见芳芳,高高兴兴地打了个招呼,“芳芳,是你男朋友吧。”
  芳芳笑笑,“这是我同学。”
  “哦,小同学慢慢吃啊。不够了再跟我说。”胖大嫂和颜悦色地朝我打了个招呼。我也笑着朝她点点头。
  她走过去以后,芳芳小声地说,“我在这儿吃饭才一年,她就知道我名字了,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姓啥,你说怪不怪?”
  我神色凝重地说,“唉,一般情况下,明星和美女都是不会关注别人的存在的。”
  “呵呵呵呵,净胡说。”她乐得眉花眼笑。
  就在这时,那个胖大嫂又站住了,转过身,“芳芳,我就纳闷儿了,怎么你的同学个个都那么帅呢?干脆帮我们家小菊介绍个对象吧!”
  池芳芳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3: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1)

漂亮女上司有点……(31)


她干笑一下,“好啊,回头把小菊的照片给我一张。”
  “好勒!”胖大嫂荡漾着身上的肥肉,乐呵呵地推着车继续收餐盘去了。
  我把刀叉放下,平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和乌黑的眼。
  很奇怪,这个时候我反而惊人的冷静,完全没有了早先的狂乱。
  据说,被烧伤的人,最初的感觉是凉爽;被冻死的人,留下的微笑却都是温暖的。
  我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坐着。
  池芳芳则慌忙对我说,“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和丘胜文没什么……”
  
  池芳芳解释完毕,我也笑了。
  她解释的合情合理,我还有什么理由可生气呢。
  原来,被胖嫂看到的一个个“同学”,除了我,就只有一个丘胜文了。
  因为那次宿舍的事情丘胜文帮了忙,所以芳芳就想找机会谢谢他。送东西人家不要,请吃饭丘胜文却说,“专门请,挺麻烦的。在你经常去的餐厅吃顿便饭就可以了。不然,不去。”
  可是,吃了饭了之后,丘胜文却抢先刷了卡。
  结果,变成丘胜文请她吃饭了。
  于是,芳芳只好改日再请。
  而第二次吃饭的时候,丘胜文虽然没有抢着付帐,但是请芳芳帮忙给他的一个熟人安排个好点的座位。这种手边的事情,芳芳没有理由拒绝,况且,人家已经帮忙在先。
  事情办成之后,丘胜文也提出请芳芳吃饭,芳芳自然不好拒绝,就只好说,那也得在餐厅吃,诸如此类。一来二去的,他们就在二餐厅吃了三、四次饭。
  丘胜文自己平常不在这个餐厅吃饭,因此胖嫂也不认识他。
  胖嫂偶尔问芳芳那个小伙子是谁的时候,芳芳不想解释太多,就随口说了句,“同学”。
  于是,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你放心吧,我们绝对是正常的同事交往。”
  “那,那他有没有摸你。”
  “你神经病啊,你以为是电视剧。丘胜文最有绅士风度了,连过火的玩笑都没有开过。”
  “那你们吃饭的时候都聊些什么?”
  “这么久了,谁还记得清!也就是些工作上的事情、新出的几个电影,还有公司高层的一些内幕之类的。”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我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既高兴,又不太高兴。
  高兴,因为那个电话里的男声只是个误会。
  不高兴,因为我无可奈何地感觉到,已经有些隔阂在我和芳芳中间慢慢形成了。
  
  芳芳很少和我谈她工作上的事情。就算我问起来,她也总说“不是一句能说清的!”于是,也就带过去了。
  唉,说不定,她是觉得和我说了也没用才懒的说的。
  是啊,反正我又帮不上她的忙,而她又觉得自己在工作上比我成熟。
  可是丘胜文却不同:不仅和她在一个系统,有共同的工作环境和话语平台,而且能力、阅历都比我和芳芳强的多,长相、做派也很招女孩子及其母亲的喜欢,简直就是一个无知少女和庸俗丈母娘的终极杀手。
  虽然,我总觉的他是个虚伪的家伙,身上有陈世美基因,是个超级会装的人。可是,芳芳这类女孩子就不一定这么想。她们说不定以为这是我的妒忌心在作怪。
  唉,也许吧,也许我的确是在妒忌他。
  我妒忌他能如此接近芳芳的生活,妒忌他能让芳芳如此的钦佩和欣赏。
  
  回到家,刚开始的那点仅存的高兴也没有了。
  猜忌和怀疑就像地火一样闷闷地烧了起来。
  虽然那个电话是甄剑接的,纯属误会。可是,芳芳和那个什么狗屁丘胜文就什么问题也没有吗?
  希望没有吧!
  
  这次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最后是虚惊一场。可是,又不是完全的“风过了无痕”。我总觉的还在心里留下了些什么东西,让人很不舒服。
  吃过晚饭,我闷闷地溜达到家门口的一家网吧。
  开机、登录、双击CS的图标,我一头钻进游戏里去了。
  我把耳机声音开的很大,AK47震耳欲聋地咆哮着。血花从对方头上爆裂开来,觉得很痛快;自己被打的血光直冒,也觉得很痛快。
  那是一座沙漠中的废城。特警们在大道的尽头隐蔽着,匪徒们在街道的拐角窥伺,惊呼着“有大狙!”谁也不敢露头。
  我毫不理会“同伙”的警告,端着AK冲向那条死亡笼罩下的暗街。
  立刻,我先是被人用狙击步枪穿了腿,接着迎面四颗手雷飞了过来。“我”带着墨镜的躯体被炸的腾空而起。
  ……
  就这样,我疯狂地杀人和被杀,从沙漠战斗到吊桥,从吊桥杀到雪地,在不同的地方转战撕拼。到夜里十点钟,我感觉好了点。于是,结帐回家。
  洗漱上床以后,我正躺在床上胡乱地想些事情。
  手机响了。
  是芳芳,“喂,我回来了。待会儿打扫卫生,你过来接我吧。”
  我高兴起来,出门蹬上一辆自行车,感觉车子好像能飞起来似的。
  到了芳芳家大院门前,芳芳已经在哪儿了。
  车子载着她飞一样地向前漂移,她坐在前面,头发被风扬起,像撕碎的旗子一般。偶尔,她回头轻轻亲亲我的下巴,甜蜜蜜的滋味难以形容。
  在穿过一片陌生绿地的时候,我们摔倒了。
  但是一点都不疼。我趁势搂住她深深地吻了一下。再睁开眼看时,却发现自己吻的人是巩雪清!
  
  我醒了。
  嘴唇依然有梦中接吻的那种甜蜜、麻痹的感觉。
  
  这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扭头朝枕头两边看看,没有臭袜子、破胶鞋之类的危险物品。
  我放心了。
  起身之后,我暗自发笑。
  真是怪事,怎么会梦见她呢?
  
  不过,说句实话,那一吻的感觉倒真是非常之美妙。麻、酥、磁、电的感觉在醒来以后依然持续了二十几分钟,直到我刷牙之后才完全消失了。
  但是,这个经典之吻的谜底在收拾床的时候也顺便揭开了。床头的纪念足球有一处的皮子明显要比别的地方“清爽”一些。
  捧着足球,我嘿嘿笑起来。
  睡觉的时候,床上有球吗?
  我记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真的响了。
  芳芳?
  我一阵惊喜,赶忙拿起手机翻开盖儿。
  “尹航,今天准备一下,明天上面要咱们到XX出趟差。”是巩雪清的电话。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2 13:18:33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2)

漂亮女上司有点……(32)



接完电话,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出公差,一定不能给人家搞砸了。对了,找个像样的笔记本,明天上班把行程、任务都一一记清楚了,省得丢三拉四。
  然后,我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本子。
  结果,我找到的不仅有笔记本,还有当初芳芳买手机时的那些材料。
  她是大二时买的手机,我跟她一起挑的,号也是我选的。因为她嫌麻烦,所以手机的保修单和sim卡的那些单据全是我收着的,
  看着那些单据,我突然心里一动。
  有了这些东西,我不就可以查一下她的通话记录吗?
  不不,不能这么做!那怎么行,不是明摆了不相信芳芳!
   跟自己斗争了一上午,吃过午饭,我还是上了趟服务大厅。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那张打出来的通话记录,有一个手机号频繁出现。
  当然,不是我的。
  
  真相大白了!
  到家以后,我立刻拨通了芳芳的电话,先对着话筒把那个号码念了一遍,然后问道,“这个号是丘胜文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
  “哼哼,我查你的通话记录了。”
  “你,你太过分了……”
  嘿,她竟然先发飙。
  结果,我们两个大吵了一架。
  她在电话那头哭,我在这边骂,“还他妈清白,清你妈的头!没事干你们晚上十二点钟还通话?这他妈的是正常关系吗?还解释,解释个屁!”
  最后,我气得直接把电池拔了。
  去他妈的。
  
  到了晚上,我有点后悔。
  我是不是应该听她解释一下,她不是那种人啊。再说,她那么生气,也可能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可是,我骂了她,她肯定不会再打电话给我了。
  要不,我给她打回去?
  正在犹豫着,家里的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喂,你是小尹吧。我是芳芳的妈妈,你晚上能过来一趟吗?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坏了,芳芳这丫头找她妈告状了。
  这小丫头,两口子吵架,自己解决就对了,找别人干什么?
  我忐忑不安地赶到了芳芳的家,敲敲门。
  芳芳红着眼开门放我进去,然后自己扭头进了里屋。她没有搭理我,她妈对我还挺有礼貌,“来了,坐吧。”
  “阿姨好。”我讪讪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规规矩矩坐下。
  芳芳的妈妈属于富态型的人,白皙肥嫩,褶子少,眼睛大,脸盘阔,额头窄。她的脸上也有两个类似酒窝儿一般的坑。
  不过,有点偏后、偏上,就在颧骨的下边,耳垂儿的前边。
  看着她的脸我就体会到,人脸这个东西是最精密的。同样的零件儿,移了点位置整体效果就大相径庭。
  在下边,那对坑就叫酒窝儿,是甜美、可爱的象征。
  在上边,那对坑看起来就不那么甜美,也不那么可爱了。
  它的存在让芳芳妈的脸上显得肥肉横生,本来嫩白的脸立时凶悍起来。唉,非要给这对坑也起个名字的话,就只有叫“悍妇坑”了
  还好,芳芳随她爸爸。
  “你爸妈还还好吧。”
  “我爸身体还行。我妈前一段提前退休了,是单位统一规定的。她刚开始心里不太痛快,后来好点了。”
  “哦,……”
  寒暄了几句之后,她进入正题。
  “今天下午到现在,芳芳一直哭。问她,她也不说。你知道是怎么会事儿吗?”
  我红着脸挠了挠头,“我我们两个吵了两句嘴,您别担心,回头我劝她——”
  她摆摆手截住我的话头,“小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芳芳是女孩子,怎么样你也得让着她啊。”
  “是,是。”我心悦诚服状地点点头。
  “唉,本来,你们两个事情我是不同意的。可芳芳特别喜欢你。我也就只有随她了。我都跟她说了,最好不要找下层的人,素质太差。可她不听,说什么你不一样,你最会让她开心。现在可好,哭了一下午。你知道我多心疼啊。”
  她嘴里嘣出来的“下层人”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她以为我是翻然悔悟正在痛心思过,嘉许地点了点头,“其实,你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实在是和我们芳芳不适合。我们芳芳最理想的对象应该是个飞行员。我看,你们还是趁这回就分手吧。”
  她妈鼓吹分手论我倒不意外。
  芳芳早跟我说过,她妈不喜欢我。“但是,我喜欢你就行了。还有,我爸认为你不错呦。”
  所以,听了她妈这句话。我没有吱声,等着瞧吧,将来我要让你看看自己找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婿。你就等着梦里偷笑吧。
  她见我不吭声,以为我接受了,“这就对了,好聚好散!再说,你也占大便宜了。要不是他爸,你能进那么好的一个公司。像你这么爱骂人,贪玩儿,又不上进的人,能行吗?还敢对芳芳发脾气,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主要是你父母的素质也不高。幸亏你遇到我们芳芳才把你改造的——”
  我终于听不下下去了。
  我父母比你们高尚一百倍。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市侩小人,我呸!
  改造我?我才不需要改造。
  我素质高的很!
  不信,老子七秒内给你赋诗一首:
  白日依山尽,你丫是混球,欲穷千里目,滚你妈的头!
  
  我腾地站起身来,把火气压了再压,“阿姨,年轻人的恋爱,还是得由年轻人自己谈!
  作为长辈的,干涉太多反而不得体。
  和她分手不分手,您说了不算。得我和她说了算。
  至于我的父母,我只想说,他们和你们同样伟大。都是最伟大的父亲和母亲。你对他们的评价,也可能是源自您对自己的认识,不过,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我坚持认为,你们都很伟大。
  还有,工作的事情,谢谢费心。我下周一就去辞职。我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职位。再见!”
  说完,我带上门走了。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3 10: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3)

漂亮女上司有点……(33)

离开她家,我依然愤懑难平!
  在往家走的路上,我顺便摧残了几个垃圾筒,这才稍微消了点气。
  但是,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悲愤。
  边走边回顾所有的事情,我生芳芳母女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自己要是更有本事一点,怎么会让父母也跟着蒙羞呢?
  到了这个时候,我更加痛悔自己的大学生活过得太舒畅了点。唉,本来应该学习的时光,我都用来干了什么呢?
  同学里有一个牛人,还没毕业就拿了国家级的设计奖。这样的人,还用靠别人找工作?可我呢,就说我比较擅长的电脑吧。我对CS要比Autocad更加熟悉的多。在学校上网的时间里,我有十分之用来查资料干正经事就不错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这个笨蛋,把一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芳芳那种人在大学里混,人家有混的资本,人家是上层人啊!人家混到毕业可以自自然然地跳进一个“富窝儿”一样的单位。
  而我却二傻子似的跟着人家潇洒了四年,竟然还自觉得挺浪漫。
  现在我却发现,浪漫这个东西,在“吃饭”二字面前,连个球都不顶。
  这能怪谁呢?早先丝毫没有体会到危机感,没来由的认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到最后被危机感吞没,被危机折磨的死去活来,这种悲惨状况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好了,啥也不说了!
  以后,大家各走的各的路!
  我爱芳芳,可我更爱我的尊严。
  真要打着半旗在她们母女二人麾下过日子,我受不了。
  我听你的话,替你打开水,替你打扫卫生,替你在夏天里把蚊帐撑好。不是因为怕你,不是因为自己低贱而崇拜你,不是为了将来的工作而讨好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可是,芳芳,你现在真的还在乎我的爱吗?
  以前,父亲总向我说。
  男子汉大丈夫,要想鸟儿珍惜羽毛一样珍惜自己的尊严。那时候,芳芳对我百依百顺,有时候还主动洗我踢球的臭袜子。我以为,这就是父亲说的男子汉的尊严。
  可是,我终于发现,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一个男人,能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娶妻生子、养家糊口,这就是最大的尊严。这才是最根本的尊严。
  没有实力做根基的恋爱,只能是插在水瓶里的鲜花,虽然绚烂多姿,却是注定要凋败的。没有实力做土壤,爱情,不会生根;幸福,也只是一场充满了空洞笑声的贺岁电影,散了,也就忘了。
  我的实力是什么呢?
  我长的帅?我说话搞笑?我歪书看的多?我球踢得好?我爆头率高?
  真是惭愧啊!
  唉,虽然我错了,可是,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那一晚,我辗转难眠。
  最初是愤闷,后来是愧悔。
  
  第二天,我一早就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儿就是打了份辞职报告出来。
  巩雪清一来,我捏着报告进了她的办公室。
  “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咱们把这儿的资料再理理,吃完午饭就出发。”她的心情还可以。
  “经理,我要辞职!”说着我把报告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她一愣,“什么意思,谁欺负你了?”
  “不是,……”我把前后的原委说了一遍。
  “经理,我没脸在这儿干了。你把我开了吧。我不想靠着他们家。”
  “哈哈哈哈!”巩雪清大笑起来,“好,那你告诉我,这个报告我该怎么批?怎么向上交。
  哦,我就批上这个:因为此员工醋意大发把女友气哭,并由此与其未来丈母娘发生争执,所以愤而辞职,特此批准。
  建议授予此员工最有骨气奖,通报全公司学习,并提名为公司2006年度“十大感动XX人物”之首。
  呵呵,公司成立十六年以来,还没有一个人是因为这个原因辞职的。尹航,你要辞职了,肯定能进公司的展厅。”
  我被她说的想笑,“那,那我也不愿因为别人的关系厚着脸皮呆在这儿了。”
  她正色道,“你们那一批总共进了7个应届生。现在,只留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如果你只靠关系而自己丝毫没有可取之处,早就被开了。
  那5个人,关系都比你硬。
  知道吗,你师傅对你评价挺高,尤其是人品。专业水平不高可以培养,人品不行就只能当人渣了。人渣咱们这儿可不缺,各种型号都有。
  另外,我和赵总也挺看好你,觉得你很有潜力可挖。以后努力工作就是了。也许进来的时候,你是靠了关系,可是能待到现在,那就绝对是因为你自己的品质。踏实待着,你配的上这份实习工资!”
  我听得眼睛热,心口痒,“真的?”
  “嘿,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我笑了。
  还好,我还给父母挣了点面子。
  “过两天,还是给芳芳妈打电话道个谦。当妈的看女儿哭,心疼,说两句过头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芳芳,我感觉她和那个丘胜文没有怎么样。要不她会那么伤心?”
  我没有吭声。
  “好了,私事儿你自己回去好好再琢磨吧。咱们先商量一下出差的安排……”
  这次出差,本来巩雪清是要和师傅一起去的。可是,师傅被临时抽调到别的项目上。部里剩下的几个人她都不欣赏。有两个女的,业务水平可以,但是事儿多,指挥起来不太顺手。老秦等几个“老人儿”,又太油,靠不住。
  我虽然还在实习期,据师傅的鉴定,“这个活儿他能接下来。”又加上对我比较放心,所以就定下我了。
  我先做,最后巩雪清再一把关,估计没什么问题。
  
  下午一点半,我们动身了。
  这回我们到XX要审的是一个小区开发的绿化配套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乙方给出的预算是186万。我们这次过去,就是要在市场调查和实地考察的基础上对他们的预算进行全面的审核。
  
  走高速很快,不到三个小时我们就到了。
  接待我们的,是乙方成本部的几个人。
  他们的经理三十出头,身躯微胖,脸黑黑的,眼睛不大,鼻梁塌,鼻尖突兀地翘着,好像有人嫌他鼻子低,硬把它揪起来似的。眯缝着眼睛看,有点像没有补钙的犀牛。
  他还留着两撇眉毛一样的胡子。估计是想把自己打造成四条眉毛陆小凤。
  可是,他的两撇胡子有点不太对称,一边浓一边淡,离远看,如同嘴唇上爬了一只折翅的黑妖蛾子。
  呵呵,要是这样就能当陆小凤。那我蹬一辆三轮就敢说自己是舒马赫了!
  我正心里暗笑,陆小凤已经迎了上来,“欢迎欢迎,欢迎巩经理光临指导啊。”他上前两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真是年轻有为啊!”然后凑近了点,“今天也晚了,先不提工作的事情。咱们这儿可有好多地方极品特色,不考察考察,有点可惜啊。”
  说着,他的四条眉毛好像准备搭伙私奔,同时动了一动。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3 10:4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4)

漂亮女上司有点……(34)

像陆小凤这种表情丰富的暗示,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客客气气地和他握了握手,“您好,我是尹航,这位才是我们巩经理。”
  他立刻吃惊地撇开我,转向巩雪清,“哦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个新分来的大学生呢?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
  陆小凤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原来只是为了拍拍我们巩经理的马屁。
  巩雪清得体的笑笑,“魏经理精明强干,虽然没见过面,早听说过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着些看似没有意思的套话。
  寒暄过后,就是吃饭、安排住宿等等。
  席间,魏经理又做了很多讨好的努力。
  但是,全都无功而返。
  我现在明白了,上面派巩经理带着我来是何其英明。
  第一:巩经理是个女人,自然不能以通常那一套去贿赂,真要送上个美男,那到底是谁贿赂谁啊。并且,好像女强人又通常都意志坚定,财物也诱惑不了她们。
  第二:我呢,是个实习生,说话没有分量,贿赂了也没用。我只是他们转弯马屁的一个垫脚石而已。
  
  两天之后,我和巩经理回来了。
  我们把他们186万的预算一下子审到了71万。
  那帮家伙,够贪的。
  我估计,“魏小凤”看到了我们的结果,四条眉毛非缠到一块跳河自杀不行。
  
  出差中间,芳芳发了一条短信,说她和丘胜文的确没什么,并且为她母亲的过激言辞向我道歉。巩雪清也就这个事情劝了我两次,让我别那么冲动。
  想想也是。
  既然她已经认错了,我何必非要不依不饶呢?
  再者,巩雪清也说了,芳芳没有问题。
  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最灵吗?
  我就相信她们好了。
  
  回到公司,上面对我们的工作比较满意。我心里也很有成就感,自觉着给公司省了很多钱。当然,最后实际签合同的时候并不是按这个71万签的。双方还要权衡、扯皮好久。那都是后话,也不是我的管辖范围。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芳芳见了两次面。
  刚见面的时候,她有点拘谨。后来,见我绝口不提以前的事情,也慢慢高兴起来。
  她没有主动解释为什么和丘胜文那么频繁的通电话,我也没有问。
  虽然,我心里很想问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问。
  表面上,我们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水平。
  可是,我却觉得多了些生分和客气。
  我在心底里对这种表面的和谐感到十分别扭。但是她却好像很享受这种状况。仿佛那些暗点只要不谈,不涉及,就不存在一样。
  
  眼下,和芳芳的这种景况虽让人不愉快,却又没有达到让我愤怒、伤心、气愤、愁苦的地步。现在的状况,就好像是报纸上说的亚健康,又好像医生说得低烧。
  你总觉得那儿有点问题,可这点问题又不至于一下子把你干倒或者弄疼。
  
  但要说有问题吧,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两人又都挺开心。
  不过,我发现,她的开心好像是躲过一劫后释然的轻松。
  而我的微笑,却是努力的结果。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也觉察到了这种细微的差别。可她努力不让自己往那个方向看,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开心。
  她都能做到谈笑风生,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反要哭哭啼啼的吗?
  好~,我就配合你一把,让你把开心进行到底!
  我算明白了,这个芳芳小姐要在古代肯定是位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当然,关云长的刮骨疗毒她是不会去做的。都到了骨头吗,肯定属于内科啦。
  但是,她治疗箭伤的速度肯定比华佗快。她会掏出一把剪刀,贴皮子“啪”地一声剪断箭杆,然后用一把指甲锉刀修修外边的毛刺,兰花手一挥,“ok了,下一位。”
  人家指指胳膊上带着的那个刚修过的箭杆,“大夫,这这,还在里边呢?”
  她肯定会和颜悦色地说,“就当作纹身好了。剩余的问题请转到内科病房治疗。下一位!”
  要是人家不幸,被射中的是面门,“大夫,纹身,纹在脸上可不好看,跟配军似的。您干脆给取出来的了。”
  她定然也有说辞,照样也会笑容满面,“这位病患,是这样的。我教你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箭不是射在左脸上吗?以后您照镜子的时候,只看右脸就好了啦。下一位!”
  我坚信,她一定会这么做。
  因为,她就是这么处理我的。
  
  回来后的几天,我过的虚头闷脑,虽然没有觉得太不舒服,可也高兴不起来。
  而巩雪清倒是天天神采飞扬,对所有人说话都特别和气。
  她不在的时候,老秦挤眉弄眼地对我说,“小尹,好功夫啊,看来你快要升官了!”
  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去你妈的。”我站起来,绕过去,揪住他的领子,拎小鸡一样把他揪到楼梯口,然后一脚把他踹下去。
  “我呸!你个龌龊的人渣!”
  他在自己的惨叫声中滚下了楼梯。
  
  当然,这只是我脑子里的想象而已。
  我也只能压住不快,瞪着一双纯真的中号眼睛,做不解状,“什么?”同时在脑子里飞速地搜寻着反击方案。
  他笑得更加恶心,“嘻嘻,我说你的功夫好~。”
  “哦!”我霍然开朗,“当然了,我的太极拳是跟正宗传人学的,花了四百块钱呢。你怎么知道我会功夫的?呵呵,要是您母亲想学的话,我可以免费教她老人家。”
  我脸上带着单纯无邪的笑容,大大方方地向他示好。
  他的表情则骤然呈现一种吞了苍蝇的气象,可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悻悻地,“谁让你教。”
  我依旧笑得自自然然,“你要嫌来回跑着麻烦,我先就教给你,然后你回去教给她老人家好了。我功夫很好的,你放心吧。”
  他终于坐不住了,“上班时间,谁有功夫跟你谈这个。”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则一脸无辜地环顾四周,“是他主动要求的啊。”
  已经有人在偷笑了。
  他走了以后,师傅冲我暗挑大指,轻声说,“小子,够聪明。”
  要是以前,我根本不会反击,也不敢反击,只能心里生闷气。
  他们曾经直接或间接地羞辱过我几次。
  想着自己是新人,不能惹事儿,我都尽力忍住了。
  师傅看不过去,暗地里对我说,“忍,是要有个限度的。在社会上混,不忍当然不行,可是忍得过了,没了原则,让人任意欺负,那更不行。
  和平,从来不是只靠忍就能得到的。
  你忍的多了,你就成豆豆了。人人都能打你,大伙儿每天最大的三样享受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只有你比别人少一样。因为,你就是豆豆。
  可千万别这样。这种习惯形成了,你一辈子也翻不过来身。
  在这里和人相处,就要成为棉里针。
  表面看着我软绵绵的,里面有内容啊!
  你侧着捏的时候,我虽然不反抗,可你也能感觉到我里面的钢骨头。不是你可以随便乱揉的。
  假如,你非要犯我的忌讳,非要对着针尖捏我。对不起,要捏过了界,等待你的就只有疼痛了。
  记住,人老实,并不意味着你就得老是让人家随便欺负。
  该反击就得反击。当然了,反击的时候也要注意点。有理、有利、有节嘛!呵呵,这个度可一定要把握好。”
  
  看来,这回我把握的不错,连师傅都夸我了。
  
  周五下班的时候,我收了一条短信,竟然是巩雪清的。她明明就在里屋,有事直接叫我过去好了。
  我选择了查看键,短信显示:“晚上,我请你吃饭,地方你来定。”
  想了想,我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HT-BEYOND 发表于 2007-9-13 11:40:4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期待中........:handshake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3 12:24:30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5)

漂亮女上司有点……(35)

约好了地方,我下班后直接出发了。
  还是分头走的好,省得碍眼。
  
  到了地方,我点了两个凉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她。这样,她一到就能看见我。
  十分钟以后,她出现了,先隔窗向我挥了挥手,然后笑着走进来,“你怎么选这儿啊?”
  “外行吧,别看地方破,但人家范记拉面的味道可是第一正宗!”
  “行行,随你吧。”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吃完饭我再请你喝咖啡好了。”
  “呵呵,怎么还有节目,你发财了?”
  “不是,这儿没法说话呀。”
  也是,这里比较嘈杂,要说话就得一直提着嗓子,费劲儿。
  还有,就算我们不嫌累,群众也不答应我们在这儿干耗。可是,一碗接一碗地续着吃,咱又没有那个肚量。
  还是走人比较好。
  这不,我们还没结束战斗,旁边等着的小屁孩已经兴奋地挥手冲他父母喊上了,“爸,妈,快到这儿来,这两个人马上就完了!”
  
  离开拉面馆,我们顺着马路信步往南,准备就近找一家像样点儿的咖啡馆。
  走过十字路口时,一个发广告的拦住巩雪清,“小姐,XX新城,水岸新居,您看看吧。”呵呵,这伙计有意思,给房地产公司的经理发楼盘广告。而且,还是竞争对手的广告。
  巩雪清却伸手接了下来,“谢谢。”然后,还扫了两眼才放进坤包里。
  我心中佩服不已,怪不得人家是经理,不放过一点业界信息啊!
  再往下走,我就有点怪奇了。
  又来的两个小广告她也照单全收。我瞄了一眼,一张是丰胸的,一张是减肥的。她都不需要啊?并且,这也与专业无关哪?
  “经理,你怎么什么广告都要?”
  她笑了,“发广告也是一份工作。人家那么敬业地发过来,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嘛。再说,干了一整天了,也不容易,接他一张广告,也算帮他点小忙吧。要谁都不接,他怎么下班?呵呵,你可也是新人,怎么对新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呢?”
  对呀!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层?
  嘿嘿,别看我们的漂亮女上司平时挺凶,心还是挺善良的。
  “嘻嘻,以后我见了广告就主动出击。”
  说着话,我瞥见右边一家商场门口就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左手捏着一叠A4大小的花纸,右手握着一把由花纸叠成的简易飞镖,正手忙脚乱地往身边经过的自行车的车筐里扎。
  但是,她手法不准,飞镖叠的也不紧,有张广告还在空中展开,哗啦一下贴在了一个满脸油汗的胖子脸上。一看她就是个新手。
  还好,那个胖子也不计较,顺手用纸擦擦脸,然后把广告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这位飞镖大婶又赶忙去地上拣,拣慢了,说不定又会有人来罚钱。结果,险些又被电动自行车挂上,真是好不狼狈。
  刚开始,我看到她的举动还直乐,尤其是她那记只取胖叔叔面门的“开花飞镖”,简直太有创意了。可是,到后来,看着她狼狈不堪、筋疲力尽的样子,我笑不出来了。
  我妈已经提前退休了。要是没有我这个儿子,为了老爸,她可能也得干这份工作。
  我朝飞镖大婶走过去,顺便从地上拣了一个刚才射偏的飞镖还给她。
  “谢谢啊!”
  她朝我疲惫地笑了一下,神态很真诚。
  我心里一动,把那个飞镖当着她的面很快地调整了一下,“阿姨,这样叠比较快,也不容易散,扎的还准。你可以一次叠十几个,扔着省事。”
  她一边照我教她的样子叠着,一边感激地对我说,“其实我儿子平常也叠这玩意儿,我都没留意过。现在问他又不好意思。我没让他知道我干这个,一个是怕他嫌丢人,一个是怕他在同学面前抬不头来。他小学三年级,学习好,自尊心可强了。”
  一提起儿子她又是满脸的自豪,疲惫的皱纹都展开了许多。
  我看着她愉快的表情,却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正要告别离开,看看已经走到旁边的巩雪清,我又站住了,怎么把正事儿忘了!
  我作出万分真诚的表情,“阿姨,把那个广告给我一份吧,我对上面说的特别感兴趣!”
  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半信半疑看着我,“你?”
  “嗯!”我肯定地点点头。
  她一脸同情地递给我一张广告,“唉,怎么好人都这么倒霉啊。小伙子,你肯定没事的,别焦心啊,老天都保佑你!”
  我也只好表情沉重地接过广告,“谢谢。”然后,转身朝巩雪清走去。嗨,为了做点好事,不知道得要让自己“得”什么大病了?
  低头一看标题,“喜讯!阳痿患者的特大喜讯!”
  我倒!
  
  进了咖啡厅,巩雪清依然笑个不停,“呵呵,舍身助人,新时代的雷锋啊!”
  我苦笑一声,“还不是你带的好头儿。对了,这些东西待会儿怎么处理?”
  “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可以垫桌面啊。”
  嘿嘿,我的这张还是扔到家门口的垃圾筒里比较合适。这个垫桌面,纯粹找骂!
  
  “你猜,我为什么请你?”巩雪清喝了一口炭烧咖啡,问道。
  “因为这次活儿干得好?”
  “不~是,因为你的方法真的起作用了!”她兴奋不已。
  “说说怎么回事儿?”我也来了兴趣。
  “出差回来以后,他要我过去汇报工作。我一见他就把他转化成了一头驴。呵呵,我已经对着他的照片练了好几天呢。
  然后,我边汇报工作边想,咦?这头驴怎么还抽烟呢?哎呀,不得了,还会吐烟圈儿,是马戏团里逃出来的吧!
  就这样,我到后来都不敢看他,一看他就想笑。想伤感都伤感不起来。
  并且,我发现,我对他平淡了,他反而对我更热情,也不像以前那么一本正经了,甚至还对我有点暧昧的暗示。
  可是,他越这样,我就越想笑。心想,这头驴眼皮抽筋了?怎么老冲我眨眼睛呢?
  头一次,我对他的这种你热他冷、你冷他热的战术没有迷糊。我一直面带微笑,自自然然地和他把工作说清楚。然后,我轻轻松松地走了。
  这是头一次,我在他面前做了自己的主人。
  他没有控制住我的情绪,我从里到外都微笑着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也非常高兴,“太好了!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她把咖啡杯子挪开一点,伸过手来轻轻地握着我的左手,眼里有些湿,“尹航,谢谢你。是你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本来,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幸亏有你,幸亏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
  “其实,其实,主要是因为你自己的坚强。”我喃喃地说道。
  
  她的手是温暖的,印在我的手上,仿佛是冬日的阳光。
  她的人也慢慢向我靠近了。
  蜡烛的火苗在她乌黑的眸子幽柔地跳着,她微微张着的丰满红润的嘴唇也让人心驰神荡。我看得心里慌慌的,赶忙把脸转开。瞅见了远处的服务员,我伸手招呼了一下,趁势轻轻地把左手抽了出来。
  服务员过来了,“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再来两斤白砂糖,这咖啡苦死了。”
  服务员想笑也不敢笑,起身走了。
  巩雪清依旧眼光暖暖地注视着我,我假装没看见,只是低头摆弄着咖啡,“这么贵,也不多弄点糖,太扣门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真的送来一小罐方糖,“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
  我想了想,“老陈醋有吗?”
  这下,连巩雪清也忍不住笑了,“你要醋干吗?”
  嘿嘿,气氛被俺搞没了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嘛,我准备尝试下鸡尾咖啡!”
  服务员用力忍住笑,“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她欠欠身,抿着好看的小嘴走了。我冲她的背影来了句,“十三香也行!”
  她终于忍不住,身子一歪,险些撞在柱子上。
  再看巩雪清,早笑得弯了腰。
  她正常了。
  吁~,这个世界安全了。
  呵呵,虽然咱没有柳下惠的定力,可咱也不能去当“马上疯”啊!
  那对谁都不公平。
  对芳芳自然不用说了。就算对巩雪清也不合适,趁虚而入算什么英雄啊!
  我又加了四块方糖,这才勉强接受了咖啡的味道。
  
  巩雪清用小勺子搅着咖啡,“你这个可气、可爱的家伙。说吧,你现在和芳芳怎么样了?”
  于是,我就把和芳芳的情况说了一遍。
  她听完后沉吟半晌,问道,“你觉得自己了解芳芳吗?”
  “要说以前,谁都没有我了解她。她在电话那头咳嗽一声我都能听出这是感冒病症还是生气的前奏。她想些什么,喜欢什么,我全都知道。这么说吧,连她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我都知道。
  有时候,她非要坚持让我去替她买。我也只好红着脸跑到离学校三里地的超市里去买,就因为那儿没熟人。
  可是,自从她上班之后,我就慢慢把握不住她了。”
  巩雪清叹了口气,“我什么也不说了,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的。”
  
  可是,我没有。
  这次吃饭以后的两个多星期,我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啊。
  但是,没想到,不等我找出办法解决和芳芳的问题,巩雪清却先出事了。
  
  周三下午,老秦很有内容地笑着对我说,“晚上别回家了,一起出去吃个饭?”
  我心里奇怪,这个周拔皮竟然也肯拔自己的皮了?但嘴上还是笑着说,“秦老要请客?有什么喜事啊?”
  他怪笑道,“不是我请,是部里。上面要派个新经理过来,巩雪清马上就得挪窝了。今天晚上就是她的告别宴。”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3 12:3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6)

漂亮女上司有点……(36)




我心里忽悠一下,猛然一空,但仍强笑道,“真的?怎么以前没动静!”
  老秦神秘地说,“这可是内幕消息。知道吧,赵总周一住院了!”
  他这个弯儿拐的有点大,怎么跑医院里了。
  我努力跟上他,“什么病啊?”
  “急性胰腺炎!差点把小命丢了。
  这都是喝酒闹的。不喝吧,办不成事儿。喝多了吧,又爱出事儿。
  上面决定让他休息一段。监理会的丁理事长暂时出任集团总裁。赵总要好好休息一阵儿了。看着吧,中层要动的人多了,巩雪清只是一个开头。”
  老秦越说下巴扬的越高,鼻翼兴奋地忽扇着,一脸的小人得志。
  他是老丁的人。这回老丁得了势,他能不得意嘛!
  同一个办公室的吴莲和白艳琅凑过来,“我看,上面还派什么新经理啊?您就是现成的人选嘛!以后,您可要多照应照应咱们!”
  “哈哈哈哈,可不能那么说,一切以公司大局为重嘛!不过,话说回来,有我老秦在,是绝对不会让老同事们吃亏的!”
  说完,他笑的更响亮,头向后仰着,鼻孔张的愈发壮观,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脑子了。
  
  看来,不会有假了。
  师傅这两天不在,没有人告诉我上面的消息。
  可巩雪清什么也没跟我说起过啊?
  唉,我又算她的什么人?她为什么要专门告诉我呢?再说了,就算告诉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芳芳宿舍之类的小事情我都搞不定,这种人事调整的大事儿我会有什么高招儿!
  我正想着事儿,白艳琅声音娇媚地问道,“秦哥哥,老巩走了以后,会到那儿去呀?”
  这个天使面容、天使身材的女孩儿有意识地把“秦”字的第二声向第一声靠拢,好像在喊“亲哥哥”一般。
  她这一声亲哥哥,让我头皮一阵发痒,好像一头扎进了跳蚤窝儿。
  靠,好歹也二十六、七岁的人了,怎么肉麻起来没有一点界限呢。
  老秦明显很受用,故作神秘地,“可要限制传播啊,老巩这次可能要回大区。听说要去后勤处,估计是管管食堂之类的吧。”
  “食~堂~?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像“呱呱鸡”一样夸张地笑了起来。
  
  吃饭前,我瞅机会给师傅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巩经理的事儿嘛?听说……”
  师傅叹了口气,“唉,我也刚听说。以后,你我都要更加小心了。日子会不好过。你是新人,更危险一点。我还有小孩,来回跳槽什么的也麻烦……,找机会吧,我单独请请老巩,你作陪。”
  
  挂了电话,我更加郁闷。
  以后真要更加小心了。
  
  没多久,能来的人已经到齐,告别宴开始了。
  刚开始,这顿饭的气氛还不错。
  老秦兴高采烈地张罗劝酒,两个呱呱鸡也跟过节似的,一刻也不肯安生。
  我和另外两个男的闷头吃饭为主,喝酒也是自斟自饮。
  偷眼看看巩雪清,她倒没有显出很失落的表情,坦然自若,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我张张嘴,也想不出来该说点什么,只好继续闷头猛吃。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老秦站起身,“来来,咱们大伙先一起向巩经理敬杯酒,然后再轮流敬上一杯,每人都得向巩经理说两句祝酒辞。”
  大伙儿一同敬酒之后,老秦先开始了。
  他满面潮红,声音也洪亮的如同巡视灾民,“巩经理,同事一场,合作的很愉快。我祝你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大展宏图,大有作为!以后,欢迎你常回家看看!”
  老秦明显自己得了势,反而特别宽带失败者。看他的架势,新经理在这儿的工作也顺畅不了。这个经理的位置早晚是他的。
  嘿,那可真是让人没法混了。
  我愈发气闷。
  巩雪清却依旧很坦然。
  她端起杯子,“呵呵,谢谢老秦啊。一定回来看看的。”
  那两个男同事的祝酒也很简单,都是祝工作顺利之类的套话。
  接着,就轮到那两只呱呱鸡。
  吴莲先站起来,“我们都是女人,就说点工作以外的事情吧。我祝巩经理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早生贵子,生活美满幸福!”她的话虽然都是好话,脸上全是一付讥诮的表情。
  巩雪清淡然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谢你。”
  白艳琅也站起来,“巩经理,我就送您一个忠告吧。
  这做人哪,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多多注意一下工作方法。
  工作嘛,只要不出大事儿,何必跟同事过不去呢?记住,混人缘比干事儿重要!
  我看,你可要好好吸取这个教训。你的毛病,关键就是一上来太顺了,脾气都是给人惯出来的。要不是看赵总的面子,我早跟你——”
  巩雪清把手一挥,气度沉静,“好,我记住了。咱就不提赵总,好吗?”
  “不提也行!我再多说一句,以后啊,可得多长点记性。不要太狠了。要不然,同事不待见,连男朋友也找不到一个,再这样下去,真要烂在家里了。你可要记住了啊,不然,就真成‘什么’改不了吃‘什么’了。”
  看着她们两个的嚣张、得意的嘴脸,我狠不得把鱼盘插进她俩嗓子眼儿里。
  这两个家伙,不就是以前工作上出问题的时候巩雪清当我们的面把她们狠剋了一顿嘛?虽说剋的有点狠,可是,她们不受公司处罚也是多亏巩雪清拼全力才扛住的啊!
  这帮混蛋!
  老秦则故作姿态地说,“呵呵,不要这样对老领导说话吗?好歹同事一场。”他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明显一付鼓励的表情。
  哼,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挑唆的。
  “但是,老巩啊。小白和小吴说得也不是一点没有道理。个人问题可要抓紧,不然,弄得公司里的男士们都没有安全感了。”
  巩雪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血往上涌,“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抢住话头,“巩经理,该我了。”
  说完,我过去给她满上一杯。
  “先干为敬!”一仰脖,我把剩下的小半瓶糊涂仙一气儿干光。
   巩雪清的眼神一下子有了内容,“谢谢你,尹航。”
  她站起来,慢慢把自己面前的酒也喝干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也不看别人,粗声大气地说,“巩经理,你要走了,我也跟你说几句吧。”
   “好,你说吧!”她暖暖地笑着说道。
   “你也看见了,我刚才喝了不少酒。说对的你听着,说错了你也别生气,就当我是醉话!”
  她微笑着点点头。
  “今天,看来是打狗队没上班。不知从那儿窜过来几只疯狗乱叫一通,你就当那是欢送你。记住,咱不跟疯狗一般见识!咱总不能爬地下冲他们叫回去吧?”
  老秦和那两个女人一下子急了,噌地站起来,伸着爪子,遥点着我,恼羞成怒,“小尹,你你这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红着眼睛冲他们恶狠狠地一笑,“嘿嘿嘿嘿,我不是喝多了嘛。能有什么意思。这样吧,我就表演一个节目,算是送送老巩,也算是给你们消消气!”
  说着,我抓住那个空酒瓶的脖子,猛一下朝自己的脑袋挥过去。
  “啪啦!”
  瓶身砸在头上,碰得粉碎。
  他们三个惊恐地看着我,立时撤了回去。
  巩雪清也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儿吧?”
  “嘿嘿,这是我的保留节目。这辈子全指望它混饭吃了。”
  实际上,我脑门疼的想哭。
  我在网上看过脑袋开酒瓶的技巧,但是,以前从来没有实际演练过。
  老秦慌慌张张地说,“小尹,你你醉了,还是先回去吧!”
  我嘻嘻笑着,“醉~了,我~我,就再说句醉话!”
  转过身,我对着巩雪清,“别听那些笨狐狸放酸屁!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要是我没女朋友,头一个追你!”
  再看老秦他们几个,气得癫狂,却又无可奈何。另外两个男同事却在暗自偷笑,悄悄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然后,我又上下打量打量那两个女人,“呵呵呵呵,你们两个就算了。现在恐龙蛋可不值钱,再说,能不能下蛋还不一定呢。”
  那两个女子气得直翻白眼,但又想不出该怎么反驳。承认自己不能下蛋吧,不甘心;说自己能下蛋吧,又明显不符合实际情况。
  “谢谢大家了。”巩雪清先对众人招呼一声,然后拿起自己的坤包,大大方方地向我问道,“尹航,你喝多了。我也吃好了。要不,咱们先走吧。”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摇晃了片刻,我打了个酒嗝,一摆手,“走!”
 楼主| yuji991 发表于 2007-9-13 12:3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漂亮女上司有点……(37)

漂亮女上司有点……(37)

咬牙出了酒店的大门,我立刻摸着脑袋叫起来,“哎吆哎吆!疼死我了!”
  巩雪清既嗔怪又关心,“看你,发什么神经!打成脑震荡怎么办?”
  我摸摸那个地方,已经起了一个大鼓包。
  幸亏年轻,头发厚,不然非出血不可。
  嘶~,酒瓶子到底比足球硬多了。虽说我在足球场上也是出了名的头硬,争顶的时候从来没缩过脖儿。可这回,我服了。
  人家的铁头功还真不是一天练出来的。
  你想,要是一个光头开酒瓶的时候,也像我这样,一下一个鼓包,那多不专业啊。照这样开它几十个,准有人喊,娘子,快出来看癞蛤蟆精呀!
  
  心里虽然服了软,但我嘴上可不软,“应该没事儿。只要位置对,头盖骨肯定比酒瓶子硬。我用的是酒瓶身子,不是瓶底,没问题。”
  正说着,脚底一绊,我腿一软,库通摔倒在地上。
  巩雪清赶紧过去把我扶起来,“头晕不晕,这是几”她挥着右手,急的不行。
  我很不好意思,胡搅道,“是六!六指琴魔听了,本大侠,没事儿。就是酒喝猛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行了,走吧,先到我那儿醒醒酒,大侠!”
  
  上出租车前我吐了一次,下车后又吐了一次。
  到巩雪清家的时候,我已经清醒多了。
  “你坐着,我去给你烧个苹果汤。”巩雪清领我坐到沙发上,自己进厨房去了。
  
  “醒醒”
  我一睁眼,发现巩雪清正温柔地看着我,“汤已经不热了。喝吧。”
  喝着苹果汤的时候,她依然注视着我,让我喝碗汤也出了一身的大汗。
  “经理,我好了。那儿都没毛病。我,走了。”
  我没敢再看她,放下碗,起身,歪歪扭扭地就要走。
  “等等。”她站起来,拉住了我的手。
  那一瞬间,我们两个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她站在我面前,长长的睫毛轻盈地扇动了一下,面颊粉红,好像酒醉的是她。
  她轻轻地捏着我的双手,喃喃地说,“等等,再等等。”
  我被她抓住双手,心脏狂跳不止,膝盖也开始微微地发抖。
  “再,再喝点汤吧。”她叫住我,却又没有别的话说。
  “嗯,好的。”我逃也似的轻轻挣开手,弯腰从茶几上端起碗往厨房走去。
  天然气灶上,不锈钢的小奶锅里还飘着几块削好的苹果片。
  我平静了一会儿,一翻底儿,把汤全倒进碗里。然后,一口气喝光,又顺手把几片苹果抓起来扔进嘴里。
  结束战斗!
  回到客厅,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经理,汤我全喝光了。拜拜吧!”
  她坐在沙发上,示意我也坐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受不了这种气氛,“不会告诉我,你是白雪公主她继妈吧?”
  她笑了一下,但随即又认真起来,“尹航,谢谢你!”
  “没,没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以后也帮不上你的忙了。给你出几个主意吧。”
  “你,真要去管食堂?”
  “这有可能。不过,也是个过度,稍微干一段我就会跳槽的。
  尹航,你别听那个白艳琅胡扯,在社会上,混本事比什么混人缘、混关系都重要。你人缘再好,关系再铁,靠山一走,你马上什么都不是。
  可是,如果本事硬,这儿不行,换地方就好了吗!
  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待的不顺,我立马走人。
  倒是你,刚入行,还需要再历练历练才行,眼下还不适合轻易跳槽。”
  我点点头,“嗯。”
  “还有,以后,不要太冲动了。”
  “那,那是他们太过分了。”
  巩雪清淡淡笑了一下,“这点委屈我都受不了,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啊?
  这个世界上,最能伤害我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只有对他,我是不设防的,也只有他可以到达我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
  其他人,可以让我生气,却没法让我伤心。
  但是现在,我也开始慢慢对他筑起一道篱笆了。
  爱的太深,太热,太没有自我,只能让他离我越远。
  我爱上他,就像火焰爱上冰。我们可以曾经相爱,却注定不能天长地久。也许,我要找的,是另一束火苗吧。”
  “你肯定会遇到一个最适合你的人的。”我真心真意地对她说道。
  她笑了,看着我,“呵呵,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我不敢回望她的眼睛,赶忙岔开话题,“靠,老秦这混蛋,说不定还想当经理呢!”
  “对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个问题。”巩雪清好像想起点什么。
  “以后,你对老秦更要格外小心。他还是有点实力的。
  当然,也不要过分怕他。他去年作一个项目的时候耍了点小聪明,漏了十几万给乙方。我私下盘问过他,他也承认收了点好处。他要真把你逼的走投无路了,你可以悄悄用这个要胁下他,虽然起不了大作用,但可以让他稍微有所顾忌。
  不过,你要想真正在单位立住脚,最根本还是得靠你的业务水平。
  这才是头一位的。
  还有一条,要想不受老秦的气,你就必须得主动靠近新经理。
  老秦定然把新经理视为对头。虽然他们都是老丁的人,可利益面前都是只顾自己。
  今天晚上这事儿以后,老秦倒还不会立刻收拾你,他甚至会对你更好。
  现在不是收拾你的时候。他知道你冲动,说不定还要把你当枪使呢。
  现在,正是他争取一切力量的时候。
  你现在要是被他迷惑住,以为他真的宽宏大量,真的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就错了。
  对他,狗改不了吃屎才是唯一真理!
  等你和别人一起帮他做上经理的位置,头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你这种愣头青。
  但是,新经理就不一样了。
  他新来乍到,急需培养自己的体己队伍。你这时候靠上去,正是雪中送炭。如果,他和老秦对决的时候,你再旗帜鲜明地站在他的一边,那你将来就是他的铁杆功臣。如果他提升了,这个位置你就很有希望了。
  你师傅的工作我来做,我会让他和你共同进退,这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你们两个合在一起才会有点分量。
  另外,新经理布置工作的时候,要总是用十二分的热诚去干。他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干,绝对不要说什么我们原来如何如何……”
  她仔仔细细地向我交代了快一个小时。
  我听着,敬佩不已,真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
  看来,我们的巩经理绝对不像白艳琅说得那样,纯粹靠了赵总护着才如何如何的。
  我相信,她走到那儿都会干的非常出色。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她啊!
  “……记住了吗?”她问道。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经理,我服死你了!你是我最佩服的女人了!你真是太,太,太那个了!”
  巩雪清苦笑了一下,“我倒不希望你佩服我!”她停顿了一会儿,“唉,谁让我没有这个运气呢!对了,你还爱芳芳吗?”
  我一愣,怎么跑到这个问题上来了,“爱呀!”
  她有点伤感地看着我,“要是你爱她的话,就过去把你自己向她全部展开吧。”
  “我,我什么都没有瞒过她呀?”
  她笑了,“你有!”
  “什么?”
  “你的自卑!”
  我沉默了。
  她继续往下说,“从我的感觉,芳芳没有背叛你。但是,她觉得和你有了交流障碍。这不能全怪她。可能她感觉到你比以前小气了,所以,有什么事情反而不敢跟你说。你想,如果你现在是咱们公司的总裁,你还在乎什么姓丘的吗?更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去查人家的通话记录。
  你想想,地球妈妈从来不担心谁跳的太高了会飞出的她的怀抱,只要你有足够的分量、足够的吸引力,不用绑住她们的手脚她们也离不开你。
  但是,当人家下定决心,准备好充足的燃料,铁了心要离开你的时候,你想留也留不住!
  所以,和芳芳的问题,不光出在她身上,你也有责任。
  趁早去和她好好谈谈吧,你们两个还有希望。”
  
  离开她家的时候,她手指冰凉地和我握了握手。
  “再见,经理。”
  “再见!
  不过,明、后天我还过去,新经理下周一才会报道。
  我们,我们还可以再一起工作两天。
  最后的,两天。”
  她看着我,背靠着自己的房门,眼神里有一种让我心痛的忧伤,“和你一起工作的这几个月,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分开了,我可能就会又沉到那个黑影里去。”
  我说不出话来。
  “你像一颗温暖的恒星,我多想和你一直伴着飞下去啊。可惜,我们的轨道相交太短了。我,祝你,幸福吧。”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再见了,再见,我亲爱的,尹航。”
  她探过身来在我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骤然感到心口一阵刺痛,就在这一瞬间,我才突然意识到,那漂亮的、可爱的、纯洁的、能干的、有点那个的、我的女上司,就要走出我的世界了。
  这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对她如此的不舍!
  
  巩雪清穿着白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幽柔地落在她雪白的肩头,脸色依然绯红,眼神却满是凄然。
  柔弱地在厚实笨重的褐色防盗门上靠了一会,她不再看我了,一边慢慢转身一边轻轻地说,“我,要进屋了。再见了。”
  防盗门依旧吱扭扭地转动着,好像是拧在我的心脏上,让人难以忍受。
  “等等。”
  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她惊喜地转过身来。
  不等她开口,我上前一下子狠狠抱住她,好像,在拥抱我自己。
  “记住,你一定行的!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一定会抛弃一切阴影的。记住我的方法。你,你是个好姑娘!姑娘,好!记住,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就那么用力地搂着她,仿佛要把自己对她的看法融化进她的血液一般,“你不许虐待自己!记住!”我用力地拍拍她的后背,然后,推开她,很快地走下了楼梯,一直没有回头。
  但是,我的脊背是暖的。
  我知道,那上面,有她的目光。
  
  走在大街上,夜风吹过来,脸上有点凉。
  一摸,手是湿的。
  
  胡逛了一个小时,我想了许多东西。
  也许,彼此过好今后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分别礼物吧。
  
  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去那儿呢?
  干脆!去找芳芳吧。
  就照巩雪清说的,去问问她,去把自己扒开了给她看看,去把长久闷在心里的芥蒂一下子清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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